“临时有事嘛。”

        “养狗的话以后可以多陪你，我又不经常在家，而且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忙的。”

        “对啊。”

        她咬住纤细轻巧的金属项链，拉扯时的摩与柔的感交错，我走神地从此联想起质项圈和那些金属饰。

        我假装看不见玻璃窗那镜像倒影，对咬着手指的窘迫无知无觉。

        听上去当真是全程在探讨关于物的话题。

        “像对待小狗那样么？”我隔着长衣摆摸了一把她的大，“好啊，姐姐天生就是妹妹的puppy对不对？”

        “养狗吗？”

        在这之前和我出门时除了偶尔回消息从不会看手机的。

        “我知。”喻舟晚低看手机，点开件到翻，一副假装很忙的样子。

        “那你想要脱吗？我的……小狗……现在可以这么称呼吗，”我附在她耳边，手指捻着耳钉，今天是一颗小而圆的粉水晶，“姐姐，你想不想呢，分开一小时，再到三个小时，然后是一天两天，更多天？”

        “姐姐不能和我一起，太可惜了，你还要工作。”

        “嗯……是要出去玩的。”虽然语气是在附和，不过明显看出某个人已经心不在焉了。

        “不好。”

        “我也是，虽然打算GAP      YEAR一年，但这期间我打算多出门走走，不去各地旅居游玩一趟会有点浪费。”

        “我都可以。”

        “我……不知，”她摇摆不定的眼神像突然急刹似的摇晃哆嗦了一瞬，“养狗吗……”一时有些结巴了，仿佛大家真的只是全程在讨论养，只有她过分浮想联翩过分不正经才会错了意，仿佛是将话题里的puppy当成了puppy      love那样，一个不会影响齿轮运转的错位，却在她的心里以微小而短促的频率咔咔作响。

        “买这个干嘛，给谁……”她压着嗓子嘀咕，却没有把我的手甩开。

        “那你要像刚才说的那样给我脱吗？”

        直到坐电梯下楼走过一整条人行她才揣着极其不满的语气嗫嚅着开口。

        “今天不都已经去过学校了？”

        “我以后会养。”我侧过，正对上那一双眼睛，“你喜欢什么品种的狗啊姐姐？”

        “姐姐也会有分离焦虑呢。”我捧起她的脸，这是一种极其明显的自上而下的俯视态度。

        “嗯……”

        “为什么？”

        她没有伸手，只是用泛着水波的眼神索要拥抱，在彻底被圈住的时刻主动用鼻尖蹭颈窝作为亲吻的前铺，一路纷至沓来亮起的各色的灯牌填补随着时间渐缺的天光，却仅仅是给光明徒增砖瓦，让暗更暗――在阴影下借着拥抱的亲吻完美地入其中，在此有了心理上堂而皇之的坦然。

        “我想和你一起，喻可意，”喻舟晚越说越显得执拗了，某种坚定的语气像一种强有效的粘合剂，把约会的程拼在一起递进下去，“一定要现在么？我只有今天一天休息，我不想一个人回去，不想一个人在家里等你，不想跟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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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喻舟晚想都不想就给出了坚决拒绝，“我工作也很忙，没时间照顾任何小动物。”

        “我现在临时有事要回一趟学校，姐姐现在自己回家，好么？”

        她抿紧了嘴。

我把垂着蝴蝶结丝带的花边围兜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喻舟晚侧着脑袋，好像没听明白似的歪了歪，随即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