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很讨厌我吗？”

        “嗯，”喻舟晚那只牵着的手忽然紧了紧，显然是某个词动到了她，“所以我会说，我想要你……抱抱我。”

        喻舟晚转正对着我，我弹了一下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咬，于是她用视线安静的凝望来代表着反复斟酌的思考。

        我哑口无言，忽地又泛起一阵不自觉地酸味。

        “嗯？”我朝她的位置挪了挪，显得自己更加有倾听的诚意，“你梦到我不在吗？”

        我转。

        “可意？”

        “为什么不能是我和你一起呢？至少我找到了一个和我有同样……或者说相似念的人，而且对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的，我也就觉得自己的那些想法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喻舟晚突然来了兴致，主动追问过去的细节。

        “喻可意，你为什么这么自由呢？”

        “我真的还以为……是在梦。”

        “会有安全感？”

        我在无意中越来越了解喻舟晚的格了，她用这样的语气说不知，言下之意是回避某种潜在的矛盾，即使它不一定是尖锐的。

        我不自觉地撅了一下嘴，不信拉倒。

        “所以是觉得我比你更堕落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吗？”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长到我以为喻舟晚已经睡着了。

        喻舟晚愣怔，隔着被子踢了我一脚。

        “姐姐还没睡着？”

        背对着我的人忽然开口。

惹得喻舟晚扶着我的肩膀乱笑。

        “其实怎么样？”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没有成年……没成年就知勾引自己姐姐了吗？”她拈着我的耳垂。

        “说不上喜欢，只是我知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她主动伸手关掉了床的灯，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亲了一下，“实际上，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才知很多事情是可以说不的，我不用征求别人支持，也不需要让其他人都满意。”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我追问。

        “姐姐呢？”

        “睡觉！”她抓着被子把整个人蒙进去。

        喻舟晚沉默，看来是我又把话题聊死了。

        她埋在被子里，说话瓮声瓮气的，试图通过这样的举动模糊倾诉的望。

        “至少在可意这里，你满足了我全的想法，甚至说……有了一些新的癖好。”

        “姐姐喜欢这样的人生轨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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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的。”

        “喻可意，”喻舟晚说话一字一顿，“我不相信。”

        还好她在黑暗里看不见。

        我猜她脸上的表情很彩，可惜我欣赏不到。

        “可意，喻可意，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了解这些技巧，是去看过一些那种影片……吗？还是单纯觉得好玩？”

        “我睡不着。”

        “嗯？”

        “那现在呢？”

        “因为没人啊，”我嗤笑，“属于没有教养的那种小孩吧。”

        “其实是因为看到你，所以才有了那种想法。”

        我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一双朝我凑近的大眼睛。

        “我会期待你对我那种事，虽然我是后来才知的，”她的手从被子里伸过来，“这样我就不用找借口偷偷摸摸地自，在你绑住我的时候，我后来开始有一点点期待被你欺负，这样我就不会成为‘主动学坏’的那个人。”

        “是因为画室的人模特，我喜欢那种被绳子缠住的样子，对自己也是。”

        “对你那种事，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是梦到不在，是醒来发现……发现你不在旁边，”喻舟晚说这句话时每次停顿都要，咬嘴，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总习惯这样，“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之后和你发生的才是梦现实是――我还在高中那个时候，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既没有遇到你，也没有我们的那些事情。”

        我一反常态地找不到困意，盘坐在床上那块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我会害怕，”她思考许久，以无比真诚地口吻对我说，“我会怕自己出的是错误的决定，或者我的不够好，怕成为那个让别人失望的人，喻可意，你知，这本来是我规划好的人生轨迹，但是……但是……”

        “一开始有吧，”喻舟晚沉思许久后才无比慎重地开口，“后来其实……”

        她在说出最后那个词时特意贴近了耳朵，呼出热气的尾巴准地扫进。

        “是跟她学的吗？”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