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烧陶也是闲着。”虞苏还是喜欢有点事情。

明日，虞苏就将离开，他对姒昊依依不舍，一晚都抱住姒昊不放，手臂圈住他腰，搂得紧紧。这晚虞苏睡得很甜美，姒昊睡得晚，他肩膀被压得酸麻，小心翼翼更换姿势。

就这么看他烧水，倒水入木盆，脱衣洗，又穿上衣服。看了许久许久，丝毫不觉得乏味，与他生活的点滴，都令人回味。

虞苏将双脚缩到草泥台上，上卷着被子，他舒适坐着，看姒昊端污水开门倒掉，又进屋。他看着他，看他上穿着自己的鹿衣、羊护膝，看他腰间缠着属于自己的蓝色发带，那俨然是他腰带的一分。

虞苏走出温热的大陶坊，顿觉寒气人。他裹紧羊衣，把双手揣进怀里，他得穿过北风呼呼的一片空地，前往虞城。

以拥抱的姿势，两人卧席，姒昊将被子拉上。被窝之中，是温，温馨的夜晚，被窝之外，是寒风呼啸的黑夜。

冬日的大陶坊比较忙碌，虞苏几乎天天都在陶坊里帮忙。人忙碌起来也好，不至于天天就想往姚屯跑，虽然夜里还是要饱受相思之苦。

虞苏伏在姒昊上，姒昊揽住他的腰，两人拥吻，但也只是拥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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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夫，你几时来。”虞苏高兴问。他在火塘边坐下，把两只手伸出来烤火。

清早的白林子，姒昊和虞苏相别。他把柴草背在虞苏上，并交给他两条鲜鱼，温声问他：“能背得动吗？”虞苏点点，抬看姒昊，眼神忧伤。

“午时就到了，没看到你，怎么还去烧陶呢。”

虞苏进屋，果然看到在火塘边烤火的邰东。他还是老样子，见虞苏进来，对他笑着：“小弟，我听说你明年要去城听差，恭喜啊。”

来到家门口，还没进家门，虞苏就知他姊夫邰东来了――院中有运载陶的木车，还有两位仆的影。

姒昊朝虞苏走去，爬上草泥台，将呆呆看他的虞苏抱怀里，问：“有那么好看吗？”虞苏搂住姒昊的腰，抚摸他宽实的背，不好意思说什么，便就也没说。

“去吧，留心脚下。”姒昊摸了摸虞苏的。

“冬日我会去找你，你不要独自过来。”姒昊吩咐。冬日的姚屯路不好走，而且人迹少，野兽会出没。

“好。”虞苏应下。

“要不要跟我去角山？”邰东把子凑向虞

大概是母亲和邰东说了这事，虞苏想。

虞城南的作坊区外，天空飘着小雪。

五天很短，一眨眼而过。

帮忙，自己搓脚，不过洗好后，还是由姒昊帮忙干净。

深秋时，邰东来过一次虞城，还问虞苏要不要跟去仑城，差点被虞母一顿说。

哆哆嗦嗦穿过空地，进入南门，回到聚落，天已经快黑。虞苏加快脚步，朝位于北区的家赶去。

虞苏迈步出白林子，回望向后，来路已为林丛遮挡，再不见姒昊影。虞苏加快脚步，进入神木地带，见到热闹的人们。四周熙攘，笑语相问，而在那白林子之后，那个人，只能回到湖畔孤零零的家。

虞苏慢慢走开，又停下脚步回，姒昊仍在他后目送，他在挥手。虞苏拉拉肩上的绳索，口气，朝神木地带走去。那里人声纷扰，人们在进行着秋日的最后一波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