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不出话，摘下氧气面罩再次剧烈得咳嗽起来。

        “医生！医生！医生！”

        ……………

        复诊持续了两个小时，木卿歌的情况比医生之前的判断好了很多，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木远乔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放下了。

        等人走后，木远乔拿起热巾给他起了脸，他好像又了噩梦，满大汗急得不行。

        不过不用猜就知关于谁，木卿歌这一生还能为谁这么疯呢？

        “这次吐血是因为急胃出血，你必须戒酒，我会让霍武理掉家里的所有酒水，以后不许喝了。”

        木远乔冷声叮嘱，病床上的木卿歌倒没什么反应，木木的呆呆的，好像还没缓过来。

        “那个给你下毒的女人，三天之内我让人理掉她，这件事你不用再。”

        他还是不说话，木远乔眉都皱紧了，伸手去摸他的脸，有反应啊？

        “卿歌，你听到爸说的话了吗？卿歌？”木远乔抬高音量。

        “听到了。”木卿歌突然回应，“不许杀她。”

        “什么？”木远乔格外惊讶，“难你想抓回来？”

        “够了，爸，够了…………”他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芒一般，只剩下沉沉死气。

        未亡，灵魂却早已湮灭。

        ――――――

        萧衍独坐台前，落雨温，手间的水汽凝久成滴，宅子重归平静，他的心却生出了孤独之感。

        往往这个时候，总有个烦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就在他屏息凝神的时候，突然蹦出来打扰他的清净。

        好几天了，她这会儿应该已经跑得不知所踪。

        那样神经质的女人，也不知会再去霍霍谁家。

        脚边的兔子还在咔吱咔吱得嚼着胡萝卜，才两三个月母兔的肚子又鼓了起来，又要生一窝儿了。

        萧衍自己养了兔子才知这种动物的繁能力能有多强，一窝接一窝，一年下来他这么大的宅子都不够养的。

        他弯下腰摸起了兔耳，觉得有些难动又将兔子抱着放到了上，果然怀了孕会温顺很多，没怀孕发情的时候可是见他一次咬他一次，萧衍每次都是血淋淋的两只手。

        不过仔细想来，夜弦真像兔子，她动情的时候也喜欢咬人，还特别喜欢啃他的脖子咬他的结，那种略带着疼痛的刺激至今都令人难忘。

        回忆起和夜弦暧昧温存的那段时光，萧衍垂眸陷入了更深的梦幻。

        一开始只不过是因为对厉偌清的厌恶而选择这种无聊的报复手段，想看他被绿时的发狂样子而已。

        可他却在这个玩笑里真的爱上了夜弦，甘心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也要得到她一点点的喜爱和关注。

        被报复的，是他自己。

        如果当年他能反抗家族反抗父母，或许夜弦早就属于他，而不是被那两个疯子折磨致死。

        还差多少呢？雪夜拥吻的那一晚，夜弦已经承认了喜欢他，所以如果没有厉偌清，没有木卿歌，夜弦只会爱上他。

        怀里的兔子柔可爱，但再可爱它也只是一只兔子，而不是夜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