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闻此语,明月仿佛为之一呆,讶然问:“什么?聂大哥,你已收了小南为徒?你……懂武功?”这是明知故问还是当真不知?
聂风压下心底的惊讶,连忙追问
:“那现在呢?”
聂风怔了怔,忽而问
:“你说太迟?难
原本还有希望的吗?”
明月语气无比认真地说
:“那我更不能让你这样
了。聂大哥,所谓‘一寸
脉一成功’,你牺牲两寸
脉,便等如废了两成功力呀!”
聂风闻言随即毫不考虑的
:“明月姑娘,我当然愿意,请你即刻动手吧。”
此言一出,明月随即深深的凝视着他坚定的脸,眸中若有月映清江之色,动人心弦。她语气中略带试探地问:“聂大哥,牺牲两寸
脉并非小事,倘有半分差池,你自己的手也会废了的,你,真的不怕?”
也许,她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绝色少女,居然拥有这样高超的医术……而她明明是个高明的大夫,却又为何要到夜市卖唱?
si m i s h u wu. c o m
分明有重重疑点,可聂风如今却只关注着生死不明的小南――他乍看到明月脸上一闪而过的沮丧之色,心
霎时升起一
不祥的预感,连忙问
:“明月姑娘,小南他……怎样了?”
明月牢牢地看着聂风,像是想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他,良久良久,她终于展颜一笑,仿若神女绝色,只听她如黄莺般清丽地声音认真地说
:“好!聂大哥,那我便代小南先行多谢你……”这话中有几分轻松、几分凝重……还有几分,说不清
不明的情愫。
然而聂风兀自坚持
:“明月姑娘,在下不认为这是牺牲。区区两成功力能挽回一个孩子的一双手甚至是一辈子,实在划算得很……”
“小南他……”明月顿了顿,忽而凝目看向聂风,问
:“若我说,如果你能以自己的两寸
脉换回小南的双臂,你可愿意?”
明月静默半晌,终于从床边取出一个盒子,拿出一个一掌大小的白瓷瓶以及一柄薄而锋利的七寸小刀――她把瓷瓶放在床沿,又抬起聂风的手对准瓶口,举刀就要划下――这分明不是什么“接骨续
”,倒像是
明月定定地看着聂风,低声说:“他虽
命无忧……但这双手……已然太迟了……”
聂风淡淡的答:“若能牺牲我两寸
脉便能扭转一个孩子一生,我不怕。更何况,小南已是我的徒儿。”
聂风依旧面色不变地说:“是的。”
看着毫无半点儿怀疑就喝下了麻药的聂风昏睡后柔和英俊的侧脸,明月忽然握紧双拳,眼中也泛起了盈盈的波光――她轻轻俯下
去,在已然昏睡的聂风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用细弱蚊蚋的声音说:“怎会有……你这样傻的人?用不着你的两寸
脉我也可以救小南……唉……对不起……”
“我们这就开始吧!”
为小南清洗伤口,手法之快及熟练,简直如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在行招一般,令聂风也不禁叹为观止。
明月缓缓点
,说
:“是的,我有先祖的不传秘法‘接骨续
’,只要人的手足并未断了很久,还是有特殊方法把它们接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