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听她唱。”殷中军懒得再装什么慈爱长辈，全无耐心地扯掉脸上的画，叼着雪茄边吞云吐雾，边示意阮静赶紧的。

        “我不会唱歌。”阮静把空可乐瓶放在玻璃茶几上，又把手摇铃扔回到沙发上。

        阮静低看着怀里的钱，没有上回答，刚才那个捡钱的“三陪”立知情识趣地开始起哄。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想你到无法呼……”

        “嗓子是有多金贵啊，都他妈出来卖了，还装什么呀，A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李灵儿只顾着看阮静，第一句直接掉了拍，不过她定了定神，第二句就跟了上去。

喝酒的人来说，跟蒙汗药差不多，一口下去就能倒。

        “她那嗓子一唱歌，就跟破锣似的，难听死了。殷大哥想唱歌，我陪你唱啊，咱俩唱个《天仙》怎么样？”

        不过前提是，他那双眼泡少往阮静的下三路跟衬衣领子里瞄两眼。

        “我不会唱歌。就算会唱，也不想在这儿唱。”阮静松开手，那几沓子钱陆续掉在沙发上。

        殷中军也合异常地鼓掌叫好，“哎哟，没想到灵儿唱歌这么好听啊！”

        阮静把空瓶贴着茶几立稳，刚直起腰，就被殷中军往怀里了七八沓子大团结。

        李灵儿上前搂着殷中军的胳膊，试图给阮静解围。

        她没抱稳，有两沓掉在了地上，旁边的“三陪”立眼疾手快地捡起来，她刚想往自己沟里，殷中军瞥了她一眼，她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回到茶几上。

        她这两句话一说完，周围立没人吭声了，不过下一秒，大家伙儿就跟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开始大笑爆，就连蒋枫都不例外，笑得浑发抖，差点把怀里的女O都给颠下去。

        “哎呀，小妹妹唱一首嘛，又不少块、掉块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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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七嘴八地劝说，好似阮静不赶紧唱一首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似的。

        “只要唱一首，这些都归你，怎么样？放心，哥哥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就是，别扫兴，难得我们殷老大有这么好兴致。”

        李灵儿本不需要看屏幕，就能把这首歌完整地唱下来，这首《我愿意》她唱过没有一百遍，也有七八十遍了，可哪一次的心情也没跟今天似的乱得跟麻绳团子似的。

        李灵儿的声音在颤，她莫名地想笑又想哭，她想把话筒砸向这包厢里除了阮静之外的所有人，砸向这个的世界，想找个人问问，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儿啊！

        阮静被辣到了，漂亮脸儿孩子气地皱成一团，李灵儿紧张地看向殷中军，却没想到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不仅没着阮静继续喝，反而让人给她拿了两瓶冰镇可乐，完全就是个和蔼长辈的派。

        对面沙发上的阮静一边用喝着可乐，一边笑盈盈地看着她唱歌，也不知她打哪儿弄了个手摇铃，很是认真地打着节奏，就好像真的只是来听歌似的。

        李灵儿放下话筒的那一刻，阮静兴冲冲地站起，把手摇铃摇得哗啦啦响。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我来是要带李灵儿走的。她已经喝多了，谈生意应该清醒的时候谈，不是吗？”

        “哪有人不会唱歌啊？是不是？”他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哎呀，是哥哥草率了，哥哥不让你白唱！”

        殷中军直接拎起脚边的一个黑提包扔在玻璃茶几上，空可乐瓶被震倒，下茶几的那一刻，被阮静轻巧地接住了，惹得旁边那个穿着白色闪片短跟红色吊带的“三陪”多看了她两眼。

        可她什么都没干，只是看着阮静，把这首歌完完整整地唱了下来。

        他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扭就笑容猥琐地凑到阮静面前，“小阮，也来唱一首吧……要不咱俩来个情歌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