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看着右上角画面，画面最远她安静的坐在那里，衣着得整洁，背靠着墙，像个玩累了疲惫的孩子，就那样席地而坐，最放松的坐姿，两伸直。

她吃惊的扫视四周，“什么？”

那是一个更大更开阔的房间，像她曾见过的游乐场里的城堡一样，温柔的浅粉和蓝，对比鲜明的颜色，墙面像是圆的泡泡糖一般，四角都圆鼓胀。没有窗，光从屋透出来，却看不到灯。

“我理解你们儿女的心，不只是深度的神分裂，她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一旦发作，什么亲近熟识都没用，这里才是对她最安全的。你第一次来看她，还是先聊聊天，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

“她能看到你，这是单面玻璃。”

看画面她离这面墙有几米的距离，但下一瞬，她放大的脸铺满整个屏幕，画面有不到一秒的静止。直到她的脸向后退去的刹那，双手的手掌张开呈爪状，出捕捉的姿势，砰的一声，很轻，她整个就像被充气弹开一样倒在地上。

等到她点，他才出去。

她的病房在走廊最尽，从房间外面的窗和门的间距看，似乎比其他房间都大。

医生有点无奈，他知这个要求并不高，也无需请示，他最后的说服，“你知她的情况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打电话给丹尼尔，手机开了免提，丹尼尔的声音里有点无奈，但答应了。

医生下巴抬了下，你母亲就在你面前的房间里，你说话，她能听到，她说话，你也能听到。

第三门居然是虹识别，把一家神康复医院建成这样的，也只有他们父子有这样的能力了。

“妈妈，我是琪琪。”怕吓到她，她降低了声音又叫了声。

但是她在玩自己的手指，所以陈琪知她没有在睡。

她看着医生，“我要看到她。”

陈琪的眼睛一直看着画面里的人，她终于慢慢的站起来，脸庞正对着她，她似乎从房间里看到了自己。

她点，原来不止两门。

第三门开启后，还是一个空间，三面白墙，一面玻璃，医生站在原地说，“你可以开始说话了。”

“我能一个人吗？”

“妈妈”，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她似乎没有听到，一动也没有动。

医生伸手想把那个东西给她，突然意识到这个能开启最后一门，一下子惊醒过来，他对面前的这个女孩第一次见面，过于信任了。

她歪着向外看。眼睛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

“我看不到她。”

她沉默的摇，医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掌大小的电子产品动，面前的白色雾状玻璃的一角，出现一个几十寸面积的影像，是一个房间的全貌。

医生打开第一门，里面是间开阔的空间，空没有任何家，墙面颜色是温馨的浅蓝，手柔了防护，接着是第二门，需要密码加指纹。

陈琪呆立在那里，刚才并不是画面静止，那张脸真的贴在那里，像是画面出现了延迟，现

她大了点声音，又唤了一声。

她静静的站着等，医生怕她不耐烦，开口解释，“越往里门禁会更严，你知的，如果最严的门禁打开了，那么外面的几门都不重要了。”

他打后的门，“我们现在的聊天，她听不到，我现在取消静音后，你说的每句话，她都能听到，你的探访时间是五分钟。”

她点，其实她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