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先生更气了：“我见过的金丝雀多了，没见过你这样不上的。你情我愿的主游戏不好吗？非要我玩强制爱？”

        把他买下来的男人形高大，穿着花里胡哨的彩绘西装，扣子全解开了，松松垮垮，没个正形。所幸容貌出色，这痞里痞气的样子便成了放浪形骸，风倜傥。

        “你说什么？”B先生挑眉。

        “嘭！”

。

        B先生真心实意地期待着，双眼亮晶晶的，浮夸的表情有些天真的作。

        “你不说，那我就自己选了。”B先生的手上突然多出一副扑克牌，往空中一洒，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眼疾手快地夹住了好几张。

        “啧，姓董的没给你下哑药吧？虽然说金丝雀什么的，不会说话也没什么要紧，长得漂亮得爽就行。”B先生不爽地嘀嘀咕咕，见他一直不话，孩子气地嘟嘴抱怨，“喂，我在跟你说话。能不能给点反应？”

        “如何？对你的主人满意吗？我既年轻又健康，还长得这么英俊，是不是比七老八十的糟老子有魅力多了？”

        你情我愿？真是笑话，好像孟宴臣有什么选择权似的。他心底嗤笑，不以为然。

        “那请便吧，不必再问我的感受。”他轻声，恹恹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沉沉得像一块石沉入海底。

        “　Surprise！”

        “你近视多少度？能看清这个图吧？犬爬行，项圈公开遛狗，公园控制排，羞耻又浪的玩法，多有趣啊！”

        孟宴臣脸上仅有的那一点血色，也渐渐褪去。他垂下了眼睑，眼里的光尽数湮灭。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个人也不算太糟。

        “哼，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样吧，剩下这几张play，你自己选一个。”B先生竖起右手食指，晃了晃，煞有介事，“事先说好，你自己选的，的时候你要合我，不许半死不活的，我又不是在尸！”

        “让我看看今晚玩什么……SM……有意思，我喜欢。”B先生弯下腰，笑嘻嘻的脸凑近孟宴臣，把其中一张扑克牌上面的图案怼到他眼前。

        眼下的境太糟糕，孟宴臣不知自己应该给出什么反应。大多数时候，在不想开口的时候，他只能保持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真是笑话！”B先生大怒，“我买你回来就是当物玩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还是生惯养的公子哥吗？还能由着你的子，你说不行就不行？”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这张脸无端地让孟宴臣觉得眼熟。

        眼前的遮挡物忽然消失，水晶灯的光璀璨得晃人眼。孟宴臣的眸光一闪，还没适应这强光，就被五颜六色的礼花和丝带了一。

        “行叭，就当我买了个哑巴新娘。”B先生绕着他转了一圈，不满，“这个姿势虽然好看，但是不好爱。我帮你换一个位吧。龙阳十八式，你喜欢哪一式？”

        然而这人说的话惊世骇俗，超出孟宴臣的底线太远。于是他神色微变，漠然地抬眼，：“如果你想要的是这种隶，我不到。”

        他把手里拈住的扑克牌一一展开，给孟宴臣看，殷切地盯着他，促：“怎么样？你想选哪张？”

        “我不到。”

        孟宴臣一字一顿，没有提高音量，清清楚楚地表示了否定。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一瞬间梗住了，艰难地权衡再三。

        “……”孟宴臣沉默地看着他，保持着屈辱的姿势跪坐在礼物箱子里，脚麻痹，不言不语。

        男人掀开狐狸面，歪歪斜斜地挂在脑袋上，眉眼弯弯，灿烂一笑。

        蝴蝶结的丝带四散开来，旗开得胜的男人扯掉孟宴臣蒙眼的黑布，甚至兴致地开了个礼花。

        孟宴臣忽略心底的疑惑和不适，重新调整心态，看向那几张有图有字的扑克牌。

        “围裙，人盛宴，背激情，泳池派对。四选一，你选哪个？”B先生眨巴眨巴眼睛，几乎快贴到了孟宴臣脸上，激动难耐。

        对方明明可以直接强迫他的，下药也好，强上也罢，都再容易不过了，但还是给了孟宴臣机会来考虑和犹豫。

        “……”

        孟宴臣沉许久，琢磨不透这人的想法，只能先暂且以为这个看上去不大聪明的男人，是在装傻充愣，扮猪吃老虎。毕竟能把他从地下拍卖场高价买回来的人，再蠢也蠢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