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攻击来的这么迅速，不知是不是有这位的原因？

他第二句话，是：“关于之前你们不同意的，培养水神分夺沧澜水权的条例，我觉得现在能再商讨一下。”

假天洋的息又了几分。

季莳一路思考，片刻后找到站在大殿朱门门口的大剑主和逍遥无尘子掌门。

四个分落在沧澜四个地方的外化，连同还待着阴域中的真，一起低下，目光透过地面。

这个声音唯有对大地法则感悟极深的季莳才能听到，他闭上眼，意识随着神识一同潜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一路笔直而下，穿过土壤和岩石，穿过悉悉索索爬走的小活物和在黑暗中也闪闪发亮的矿脉，终于找到那异响来自何。

“沧澜法则有异动，来自那位大神，可惜是帮外界敌人，而不是帮沧澜的。”面对这两人，季莳说出第一句话。

对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神域之中的天空和大地也一点一点染上黑色，但假天洋似乎并未察觉。

黑雾重新化为黑伽罗，他走到假天洋面前，弯下腰扶着假天洋的下巴，猩红双眼和邪神墨蓝眼眸对视。

“……你说的没错，”半晌后，假天洋才开口，“还需要我什么？”

刚才，大地之下响起有若有若无又不同寻常的轰鸣声。

两句话说完，对面三个人面色都阴沉下来。

南荒北冰西荒加上阴域中的景象变成光影碎片从他眼前飞过，中原，站在纯山明台上的季莳晃了晃，将从其他分.顺着联系过来的记忆压在心界深。

***

黑伽罗笑起来。

一路寻找并没有出战的两个掌门，季莳突然停下脚步。

黑暗中淌的从未见过天日的阴水，在河窟中化为奔腾的巨龙，携着万朵浪花奔腾疾走，颜色逐渐变黑，带有一莫名阴邪力量，甚至能抽打季莳探下的神识。

异响来自地下暗河。

“过去天洋作为沧澜唯一的天神，对此界掌握之深超乎任何人想象，如果你能到，就打开那些法则，迎接我摩夷大帝的到来吧！”

神识仿佛被针尖刺了一下，季莳猛地睁开眼。

天魔轻轻落下最后一颗筹码。

“更别说，希望沧澜变得更好，是死去的那个天洋的愿望，你不是真正的天洋，为何还要抱有和他一样的愿望呢？”

一炷香后，他整个人才真正清醒过来。

他说得极有蛊惑力，假天洋后退一步，住口的衣服，弯下腰息一口气。

假天洋的息如同哭泣声一般。

季莳暗暗腹诽一句。

“那个复生的假大神，真是哪里都有他……”

“这不是好嘛？”他嘻嘻笑，“沧澜有霄度君的一浩然符，虽然不知落在沧澜何，也保证了此界邪不能压正，哪怕你辛辛苦苦筹划，也比不过有天运在的仙和正神，待我族将沧澜魔染，化为我族天魔摩夷大帝的证大业，沧澜气运便会落到魔和邪神上，那个时候，你想什么会不成功？”

前的天河上，天洋口插着一把淡青色的长剑，坠下天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