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

“是，你是什么时候知的？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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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亦泽紧拳，始终面无表情，见她终于缓过神来继续：“其实我早就有了这个猜想，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真相，对于那场车祸，恐怕你早就查到了我也有份吧？”

付婷继续：“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的前夫进了监狱，儿子也进了戒毒所，李雪莹家和付强家也出了事，何文鑫也进了监狱，我想都是你干的吧？”

“在你来之前，我好像了个梦，梦见有人告诉我，如今的温陌阳就是当初出车祸死了的温助理，他还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付亦泽缓缓点：“好，我原谅你。”

付亦泽沉默地站在床边，看着付婷，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她毕竟是自己的小姑，要不是当初有人故意隐瞒付婷的行踪，并且当时公司正遭受重大变故，他也不会在几年后才找到她。

“我早就该想到这些都是你的，不过我也是这几个月老爱瞎想，所以就分析了一下，先前还不大确定，自然要你亲口承认。”

“是”付亦泽点点。

付亦泽沉默地点点，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付亦泽继续沉默，等着看付婷还要说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付婷，此时骨瘦如柴，双目涣散，脸上沟壑纵横，发干枯花白，垂垂老矣的样子，看不到一点当初的美丽动人，听到动静，她缓慢地转过看着付亦泽，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幽深的瞳孔倒映出付亦泽英俊的面容。

付婷出一丝微笑说：“你来了啊？”

虽然付婷了很多错事，但也受到了报应，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还是一个将死之人，原不原谅什么的，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况且只是一句话的事，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本以为经过治疗，付婷完全可以康复，却没想到只有几年寿命了，不过也仅仅只是不忍，倒也没有多伤心。

的病房门口，温陌阳站在门外对付亦泽拍拍肩膀：“进去吧！我在门外等你。”

付婷缓慢地说完，就认真地看着付亦泽的表情，见他眼神里出一丝诧异，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完之后，口剧烈起伏，大口地呼着空气，仿佛立就要窒息而死。

过了一会儿，付婷捂着口了几口气，才缓缓：“你知吗？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很不喜欢你，也恨不得你死掉，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儿子就能继承付家的家业了，到了现在，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但是现在，我终于想通了，并且放下了几十年的执念，人活几十年，到来，所有得到的一切，终将会化为过眼云烟，又有什么可稀罕的呢？”

“小泽啊！等我死了之后，父亲就交给你照顾了，让他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反正我就要死了，你们就不要和我计较了，你也原谅我吧，这样我也走得安心一点，好吗？”

“他确实就是出车祸死去的温助理，你还想说什么？”付亦泽如实说，反正付婷就要死了，说出真相也没什么要紧的，就算这个秘密被付婷说了出去，恐怕也没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