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细雪的好言相劝下，霍云峰还是依依不舍地回去上学了，梵细雪和他约好放学后约会，人群中霍云峰仍然冷漠地半低着，但还是让梵细雪看得失了神。

警方请他复述细节，他记不清楚，甚至很害怕，被救出来时有人一直摇晃他，在他沾满白翳的视线内大声对他夸张口型，喊他，问他能不能说话。

“她说她不放心。”

“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难我还会害了你不成？”

美得太惹眼，平常总是情绪低沉，垂着，所以没人注意，但他抱着梵细雪一哭起来，便引来了很多注目。

带着干净手套和口罩的人来了，只出没有感情的眼睛，或许其中有怜悯同情，那更可怕，他多想大喊别看我，你们该看的人不是我，但他动不了，在他血里淌的不是血而是镇定剂。

“每次你妈进门看到我们脸色都很难看，哼，那她干脆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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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色闷闷，梵细雪只得笑着抱住了他的肩：“好啦，开个玩笑而已。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回不回来对我无所谓。”

霍云峰对他保证：“我会让你回家的。”

他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灌醉的，录口供的时候他脑子里还能闪过某几个人的面容，他应当是抗拒了，因为失魂落魄地躺在救护车里时，他发现自己指关节上都是血。

霍云峰那时行动力很强，“最好的一切”也包括验，他特意去学习了。霍云峰平日里独来独往，又眼高于，早有人看不惯他，指点他去了一家鱼龙混杂的。

陌生的好心人推了推眼镜，打开笔记说你有长达三天的时间被强行注入了违禁药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霍云峰朦朦胧胧觉得这时候该有个关心他的人挡开他，让他闭嘴，可父亲是不会来的，一来了就会被记者围攻。

他们检查他的门和阴，取出了难堪的东西，他下靠近的地方被烧红的针刺了两个字，“牲畜”。

“我有所谓，我想让你得到最好的一切。”

最后出现在他边的是梵细雪，紧紧抱着他，挡在救护车前，前所未有地愤怒地扯开记者们的话筒，有一个记者比他高太多，争执时话筒砸破了梵细雪的，了血这件事才算暂时作罢。

梵细雪没想到霍云峰是那么情绪化的动物，而且那么脆弱，当天霍云峰在他暂居的狭窄房间里死死抱着他，用通红鼻在他脖颈上磨蹭，哭得用光了他所有的纸巾。

梵细雪在那个年纪为他而痴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个信徒能抗拒寺庙中完美的偶像呢？

毕

后来梵细雪才知他是怎么到的，霍云峰拿到了自己母亲和别人偷情的证据，母亲重新接纳了他，三人一起隐瞒霍临海，是同一把刀下的共犯。

一进门他就意识到在这种场合还穿得像个小男有多可笑，混乱中他深一口气，摘下了帽子，出光洁而耀眼的面容。

霍云峰知要找酒保打听他想要的，一个熟手，只是谈谈，不上床，但他太少社交，低估了自己的引力。

不知是因为想要寻求刺激，还是因为梵细雪的发情期在即，两人的脑子都既且，像一锅熬坏了的辣汤，最终霍云峰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遮盖面地独前往。

“是谁害得我要离家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