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州看他眉紧皱，聪慧如他，略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依然温温和和的，眼里透着柔和的笑：“觉得不公平了？觉得累了？程霖，你可以回去当你的大少爷。”

唐誉州抬看他，眼眸平静如水。

越说越污了。

“唐誉州，你没什么可说吗？”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呢？你可以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单纯率直吧。”唐誉州依然微微笑着，末了，又加了一句：“这也没什么不好。”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你在说我幼稚？”他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

什么都瞒着他便罢了，如今，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你想我说什么？”

“对，你不是那个意思。你只是自以为是了些，你只想到你自己，像是得不到心爱玩的小孩发脾气。”

“那着小菜再喝一碗粥吧。”程霖接了话，便起端了他面前的空碗去厨房舀米粥，没一会儿回来了，将米粥放到他面前，笑着说：“吃吧，多吃点对好。你太瘦了，抱着肯定硌人了。”

他的温柔是锋利的刀。

程霖有些听不懂他的话，眉皱得更深了。

前半句还能听，后半句莫名地让人想入非非。

唐誉州见他眉皱得更深，眼里笑意却更深了。他自推着轮椅回了房，看着窗台上的仙人掌，太弱小了，叶的，一碰就断。但是，在所有的鲜花中，他最喜欢它们。仙人掌耐炎热、干旱，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都能保持顽强的生命力。他希望自己可以像它一样。

唐誉州笑了：“好。你谈吧。”

“好吃的。”他笑着夸了一句。

乔鸣在码字，看他望花不语，便问：“怎么了？”

自打自脸都没这么快的。

唐誉州看到了，嘴巴张了张，又忍住了。这两人不对付，他帮谁都是错。他耐着子把碗里的粥喝完了，正要自推轮椅回房，就被喊住了。

回家的也是你。他这才出去几天啊，你就又心疼上了？”

乔鸣气得摔了筷子走人，连早餐都不吃了。

程霖放下筷子，手指不由自主地握起。他努力放缓了脸色，轻言慢语：“我自问对你是用尽了心，但你一直在疏远我。我并不吃醋你和乔鸣的感情，但是，唐誉州，你不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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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并不合。

比如乔鸣就想得恼怒了，瞪他一眼：“满脑子黄色废料！”

唐誉州也没推辞，动筷夹了一片白菜。酸酸辣辣，味很足。虽然色样不是很好，甚至还有炒糊的，但到底能入口。尤其是面前的人第一次下厨，能炒这样，委实不错了。

唐誉州摇摇，笑着说：“以后多种些仙人掌吧。”

其实，程霖是无心之语，随口的一句话，但见乔鸣这么义愤填膺，就故意说：“你放心，他就是把我硌死了，我也只抱他一人。”

这厢程霖回了公寓，盛了小菜端去了客厅，对唐誉州说：“你不是没胃口吗？这酸辣白菜我多放了醋，能开胃口的。”

乔鸣听得一雾水，不过，也没多问。他继续码字

林燕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程霖冷声笑：“我们是情侣，现在朝夕相，却是相对无言。你觉得这种状态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