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遇竹短暂地拧了下眉，随即把他的手拨开了，段谣一愣，犯倔般的又把手重新搭了上去，他无意识地撅了下嘴，好像快哭了。

傅遇竹在心里叹了口气:“我问你，平常不在我这儿，自己在学校看书复习是不是也是这样。”

段谣一哽，把那些碎纸放在茶几上，起去卧室找傅遇竹。

傅遇竹翻回第一页，眼睛随意扫了下他写的答案，准确率倒是还行。

段谣眼睫颤动，把那些纸张都捡了起来。

“既然不想写，就不用写了。”傅遇竹撕完便随意往地上一扔，从沙发上站起，也不眼睛越来越红的段谣，自己回了卧室。

“先生……”段谣坐在地毯上，谨慎地抬看他。

傅遇竹没说话，段谣不知他什么意思，有点着急，干脆直接坐到地上，双手搭上他的膝，抬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傅遇竹没关门，靠坐在床上看电脑。

明明不是斥责，但是段谣就是被他训得抬不起来，眼睛红红地小声:“我不玩儿了先生。”

然后手一抬，直接把那十几张习题全撕了。

段谣等到客厅没傅遇竹人影了才反应过来傅遇竹生气了。

又得挨罚。

“我……”段谣想解释，又解释不出来。

傅遇竹生气了。

段谣有点不敢看他，低了低，嗫嚅着没说话。

“将近两个小时只写了……九题。”傅遇竹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下电量:“手机倒是只剩53%的电了。”

段谣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些许畏惧，还有羞惭和愧疚。

傅遇竹是希望段谣害怕自己的，这样他才有足够的威严，让段谣能听话。

傅遇竹偏要让他看着自己，一把掐住他的下颌让他抬，冷声不耐:“说话。”

纸张撕裂的声音穿过耳，还带着回响，段谣愣愣地看着傅遇竹冷峻的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动作全被傅遇竹察觉了。

“先生。”段谣扒着门框小声叫他，嗓子都有点哑了。

17

傅遇竹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是段谣最害怕的时候，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傅遇竹合上电脑，抬看他，目光没什么温度，看的段谣发冷。

段谣抿了抿，即便害怕还是走进去了，他挪到傅遇竹跟前站好，低声:“对不起，先生。”

段谣其实下意识想否认，但今天都已经被傅遇竹发现了，往常就算没有今天这么

这是傅遇竹为了他专门找朋友要来的题，他不知那人跟傅遇竹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但总归需要傅遇竹先开口请他帮忙，这不是他的先生应该的事。

我不要

傅遇竹瞥了他一眼，把手机放好。

傅遇竹都没抬，只:“怎么？不要求你题了还不去打游戏玩儿手机？”

这下他抓着傅遇竹的料，不想再被他把手拨下去。

习题册并没有被撕的特别碎，傅遇竹只是扯了两下而已，大片的纸张散落在自己边脚边，段谣低着看，多的是黑色的题目和留下的空白，放眼望去竟然没有几张是有笔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