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或许于礼法不服，但至少他不会走向一条罔顾人命的不归路。

他一句话没说完，顾然就猛地回看他，一双黑眸咄咄人：“朱贵昌，你别把我当傻子，王云庆离开了，他的种子就是手山芋，你自己留不住就想给我拿着？你安的是什么心？”

而且就眼下这个世界，过于死板和纯善，怕是也走不了多远。

可是这心却是大方磊落的。

顾然的脚步停都没停：“不需要。”

见他过来，这胖子凑过来，眼睛闪啊闪的，准无误地来了一句：“谁出事了？是王云庆还是李飞？”

说到这里，孙远之眉微皱，似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他顿了一下，声音又凉了一截：“总之，努力提升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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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人，别这么死心眼啊，七日后小考，考的基本上就是源气储量，你多得几枚种子，势必会大……”

顾然想起孙远之之前的行事，知他是个面冷嘴冷但心热的人，不由地中一，低声：“孙师兄，谢谢……”

朱贵昌哑然，但紧接着他就没脸没的凑过去：“我不独吞，王云庆的种子我给你。”

没想到会得到宽，顾然抬，一时间竟有些紧张和局促。

孙远之淡薄的眉眼间多了丝温意，他轻声：“不过也不要一直记挂着，还是得放宽了心，好好修习，族学只是一个起步，你们后面的路还极长。别看族学严苛，似是不近人情，但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外面的形势太过险峻，若是不激励你们努力修习，等到以后，怕是要拿命来偿。”

顾然看着他，冷声：“比不得你心黑。”

就这样被人戳穿了，但朱贵昌却面色不改，依旧说：“你想歪了，我这次是真为你好，王云庆是从医馆离开的，他的种子势必会被事们扣下，没人会怀疑你。”

这丝小动作孙远之看得清楚，他笑：“我虽不爱闲事，但看到了却也忍不住要说一些。”

“是王庆云，他离开族学了。”这事也没什么可瞒的，估计上就传遍了。

这点顾然也想到了，他微微敛眉，沉声：“顾然明白。”

别人欺他，他定不会忍，但反击之后，也好了被人来报复的准备。

顾然微微扬眉，心里不禁一叹，这朱贵昌真是个人。

“言谢就过了，”孙远之打断他未完的话，继续说，“你后面的路还长，就像你自己说的，了就要去当，王云庆虽离开族学，但李飞却因此罪行加倍，受了六十杖责，幽闭整整二十日，待他出来，怕是要彻底恨透了你。”

顾然从孙远之那里出来，朱贵昌还在教室那儿等着他。

顾然不为

不惧敌，不畏仇，敢作敢当，坦然自若，中自有乾坤。

朱贵昌先是一怔，而后又是一惊，但紧接着又轻笑：“你的手可真黑。”

孙远之轻叹一声，将一杯茶水推给他，说：“你也不必多想，命有因果，人有所为，他行事如此，也该自尝苦果，虽说田海受损，但命无忧，这祸兮福兮，对他整个人生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