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李飞一怔，进而恍然，这下彻底没了声音。

顾然起，沉默地出了屋子，用木桶接了水，然后用拖把将地上的血迹一点点地洗干净。

可是他却觉得，它们之间横跨了一无法逾越的万丈鸿沟。

顾然抬眼看向他。

他今晚不这样，那以后的日子将会是一场被欺凌到底的悲剧。

但现在来看，很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可是……无论怎样，他都伤了人。

他来族学，是要出人地的，而不是被人当成狗来役的！

深一口气，顾然冲了个澡，贴好伤疤后，他已经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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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也被带走了，这窄小的屋子竟一下子空旷下来。

顾然没出声，一直沉默的卫峥倒是开口了：“你一个人独占了李飞和王云庆的种子包。”

他这般冷言冷语，朱贵昌也不着恼，只挠挠，叹气：“多个朋友多条路，干嘛这么死心眼。”

朱贵昌憨憨一笑：“成王败寇，愿打服输，这很正常。”

他走之后，刑事堂的黑衣邢者就出现在小院里，他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说：“李飞重伤同窗，当受杖责三十，幽闭十日。”

顾然抬看他，不看他圆乎乎的五官，单看那双眼睛，倒是光四。

而他已经出选择，就没有退路。

“改日我输了，你岂不是也会冷眼旁观。”

朱贵昌给人的感觉，是个憨厚的，不太爱说话的小胖子，他跟在李飞和王云庆后，十分的不起眼，似乎只是一个附从者，李飞他们什么，他就跟着什么。

他不后悔，可是心里却有一阵阵的凉气上涌。

朱贵昌笑

顾然就在他边，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他面色不改，纹风不动，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那是自然。”朱贵昌依旧笑着。

李飞急声争辩：“不……不是的，我没有罪，我没有……”

虽然只离开了两天，虽然族学和四方镇不过四个时辰的路程。

利刺入血肉的声音似乎还回在耳边，血的腥气和黏腻也不停地在脑中徘徊。

的伤是半点都耽误不得。

回到屋子里，朱贵昌和卫峥都安静地坐在床上。

顾然进来，朱贵昌起，直接说：“你的星种和源种，我已经放回去了。”

那邢者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张嘴说了一句话：“蠢，就是最大的罪。”

“算了，”顾然翻上床，扔下一句话，“你这位朋友，我要不起。”

人没脸则无敌，顾然也是开了眼界了。

茫茫千里，将其分成了两个世界。

之后他又去了沐浴房，用力地洗着自己的双手。

十手指已经被洗的微微泛红，但那黏腻恶心的感似乎还在上面，怎么都洗不干净。

顾然不后悔自己的事。

顾然接过了种子。

朱贵昌说：“虽然这么说不要脸的，但……交给朋友呗。”

“你之前的两个朋友，下场可不怎么样。”

他有些想念母亲，想念四方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