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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局饭吗？”

“……”

陆十二觉

这书，陆十二认识。

“他们会揍你一顿，再考虑给你一点吃的。”

“那是什么东西？份证吗？”陆十二一边心不在焉地问着，一边掂量着手中的罐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会儿在他手中的大概是一罐粉，要么是牛粉，要么是羊粉――联想到他重生之前看见的最后一幕，在狠狠地砸在他肚子上砸得他差点儿出来的玩意，他推测，这大概是一罐羊粉，物用的那种。

“营养剂？我等一下再摆出惊讶的表情应该不算没礼貌对吧？所以，五百年后的地球已经可怜到面包都没得吃了吗？”

“伙食怎么样来着？”陆十二一只手宝贝似的抱着羊粉，另外一只手继续在垃圾桶后面、纸壳盖下面掏啊掏，“如果被揍得鼻青脸之后，只是扔给我一块干面包的话，还是不要挨那一顿揍好了，好像有点划不来？”

的蓝色、红色漆……

赛尔叉腰站在蹲在地上不知在捣鼓什么的黑发年轻人后，抬了抬下巴：“大概就是份证明一样的东西，哎呀，你没有ID卡？那就是黑咯？那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并没有跟那些野狗一样惨，你比它们更惨一点才对。”

那真的是蛮惨的。

一罐羊粉，一本物膳食书，这就是跟随者陆十二从2015年一块儿跨越了500年的时光轨来到2515年的唯二两样东西。

陆十二一边说着，忽然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个什么玩意的边缘，他往里挤了挤，然后用两手指，从夹里拎出一本漉漉的、脏兮兮的书，翻过来一看，嗯，一只折耳猫正瞪着眼透过封面瞅着他，萌萌的喵星人脑袋上是书名――

比野狗还惨？

“啪”地一下合上书。

在他告别五百年前的地球被一炮轰到2515年之前，他在2015年的地球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这本书的封面上，这只瞪着眼瞅着镜卖萌的折耳猫。

“你没有ID卡？”赛尔又问了句。

“喔，那怎么办？”陆十二十分淡定地问着，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的钱包果然没有带在上，手机也没有――这就说明，任何可以证明他出生、来历、国籍、份的证据他一样都没有，他将沉甸甸的羊粉抱在怀里，了有些干涩的下，“我会被抓起来吗？”

“会的。”

“干面包？你醉了吗？我都快被你说醉了，我居然从一个没有ID卡的黑浪汉嘴巴里听到了‘干面包’这样的名词，你以为你是离家出走的皇族王子吗，而且还是吃腻了面包的皇族王子？――一瓶C等绿色能营养剂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如果你运气好，可能会有超市快要过期的C等红色营养剂提供，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一般有这种好货，政府会送到救助站去的……运气不好的话，对于你们这种从未过社会贡献的黑，警察局可能只会提供人工合成的营养粉，最多再给你一杯自来水。”

翻开第一页，介绍的是物用磨牙棒，上面写着制造磨牙棒需要的料，低面粉，羊粉、鸡之类的，下面有制造磨牙棒时烘焙需要的火候、烘培最佳时间以及状态，还有一些关于合面之类详细的制造过程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