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姜汤煮好了，我问娘为什么在柴房，娘说柴房里的柴倒了，她要扶一扶，我说你的点心好了吗？要不要我一同端给将军，娘说不用，她说自己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

青娘的死是因为暗杀陛下所致，华裳心里倍感愧疚。

华裳拧着眉：“这人还真够胆大的，竟敢在我的府邸内撒野。”

封叔看了一旁的季无艳一眼，又立刻收回了视线。

季无艳沉沉点，没有说话。

青娘止住泪水，牵着华裳的衣袖，“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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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艳点：“正是凶手。”

华裳的心忍不住抽痛，三娘是除了母亲之外陪伴她最久的忠仆。

季无艳睁开眼，“你难就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中毒了。”

她声音艰涩沙哑：“是谁！究竟是谁！”

封叔：“将军！我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冠军侯府伺候老将军了，您现在对我行礼，我如何能受得起？再说……再说此事并非源于将军，是……”

青娘和华裳皆望着他。

“就……就是这些了。”

“然……然后去外面，就看到了鸡笼子的门开了，鸡都跑了，还乱飞，我就忙着抓鸡，好不容易忙完回来，却见娘正在柴房，炉子里的火也灭了。”

季无艳叹了口气。

青娘钻在封叔的怀里哭的难以自持，封叔也在不断抹泪。

封叔一惊，忙：“将军这是在什么！”

冠军侯府中的三个仆家封叔，厨娘三娘，女儿青娘，是一家三口。

华裳：“我知这件事源于什么，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向你们歉，人是我带回来的，也是我豁上命也要保护的，我专心于保护他，却忘记了你们。”

华裳沉声：“是我没有好，没有保护好你们。”

他负着手神情冷淡：“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娘很有可能在你出去的那段时间里就已经遇害了。”

季无艳袖手站在一旁，慢慢闭上了双眼，神色冷艳不可亲。

华裳站在封叔面前，弯腰施了一礼。

明明是白天，青娘却是觉得有寒意从脊背往上蹿。

季无艳命人报官，让官府派仵作来好好验尸。

“不对劲儿？要说不对劲儿的话……我娘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就问娘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娘说，她难受，可能受了风寒，嗓子才哑的。”

青娘捂着脸啜泣，“怎……怎么会这样……”

她嗅了嗅针尖儿，“有毒。”

华裳安抚了青娘一下，走上前，检查三娘的尸首，最后从脖颈后出一细针。

“然后呢？”华裳追问。

☆、第117章

封叔一个劲儿的摇，哑声：“不怪将军……不怪将军……”

“现在敌在暗，我在

青娘心碎裂，也知兹事大，她抽噎着：“我……我一直在看着煮姜茶，后来我娘进厨房想要给将军些点心，我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声，就说去看看，让我娘点心的时候帮我看看火。”

华裳将细针放到帕子中收好，骤然转问青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说清楚。”

“啊――”青娘倒一口凉气，“那说话的人。”

青娘只是轻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