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赶紧裹上衣服，“休想！”

宋玉清漂亮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光，他浅浅一笑，视线一直不肯离开她上的伤口。

衣襟松散下来，出一圈圈白色绷带。

“我只是要打醒你，宋玉清，你醒醒吧，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个悲惨的人吗？”

“我可以让你看看我的勋爵。”

“啪！”

“陛下并不想杀你，如果你能帮一个忙，说不定他或者公主殿下会赏你。”

靠着什么上位的？”

宋玉清捂着被刀拍红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你究竟知不知季无艳原本是打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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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有在冬天抄书，也没有在义庄读书，但是，死在我手上的人绝对比你曾经看过的死人多。”

她掀开衣襟。

“你真以为勋爵是那么好继承的吗？你觉得我受的苦比你的少吗？”

宋玉清淡淡：“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才会调离所有人，等待陛下派人与我相见。”

宋玉清伸出去的手握成了拳，他垂下，“你说的有理，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你可真是太可恶了，”华裳咬着牙，“我绝对不会承认有过你这样的老师！”

宋玉清的嘴角翘了翘，忍不住摇，“小芙蓉，你太心急了，太早把自己的底牌暴出来，还怎么讨价还价？”

华裳抚摸着那伤口，“那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我能感觉到血一点点减少，呼一点点断绝，可是，我还是活了下来。”

华裳问他：“你想明白没有？出无法选择，但是，要走什么路，完全是靠你自己。”

宋玉清蹙眉：“你受伤了？”

“我，我能摸一摸吗？”

宋玉清整个人都僵住了。

“富贵、权势都不能传下去，我也不想把这些留给我的子嗣，我所能留的只有华家的家训而已。”

华裳：“看到了吗？这些伤痕才是我华裳为之骄傲的勋爵。我曾经匍匐在冰雪中，只为了伏击从这里经过的一队敌军，当时我都被冻的没有知觉了，木木的，非但不冷，还有些热，后来上就生了不少又痛又的冻疮。”

华裳不耐烦：“我不擅长这个，你就说，你要怎么办吧！”

华裳嘴角一翘，“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为他们考虑那么多什么？自己的权势要靠自己来挣。”

“这是连我都知的理，宋玉清，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看这伤口，我曾经战败过，对，在我只是个小兵的时候，我战败过，受了伤倒在尸堆里，敌军过来查探，要把没有死透的人割掉脑袋，我便把自己藏在战友的尸下，却还是被一个敌人了一刀，为了不暴自己，我不能动。”

他瞪大了眼睛，视线难以移开。

她一手持刀，一手拉开自己的衣襟。

华裳瞥了一眼自以为很高明的宋玉清。

“公主殿下倚重寒门，陛下倚重世家，你所倚重的公主殿下，正是要借由你们的手除掉那些勋爵传家的世家，你以为她会让你们成为第二个世家吗？”

华裳笑：“这点小伤算什么？”

宋玉清的脸更白了，他摇晃了一下，似乎承受不住她的话语。

宋玉清脸色白的吓人。

她出戳在另一边窗上的妖刀，插进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