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眸子。

华裳冷笑，“所以，我才会说，我不信你，你在引起我同情的同时，也在想着如何杀了我！”

阿史那叶嘉翘起角：“请战神华裳指点，我的术如何？这可是特地为了你练就的。”

华裳五箭搭上弓弦，令人惊讶的是，阿史那叶嘉居然也同时搭上了五把箭。

“好一个战神华裳，竟然是连一个投诚的机会都不给我吗？你们大周的皇帝知你这个决定吗？我这里可是有大周皇帝想要的消息。”

黑夜与星子渐渐被人从往后扯去，展一片大亮天光。

他着最后三支箭，指向华裳：“这是我练成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使用，华裳，你得到了我人生中这么多第一次，为什么不珍惜

“……在我被抛进狼窝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青丝遮住了他异色的眼眸，他温柔一笑，笑容如同在风雨中坠落的蝴蝶，那是一种惨烈的壮美。

两支箭箭尖撞在一起，彼此劈开，重新坠落。

彼此又没有中对方。

叶嘉翘起嘴角，沙哑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华裳，我若是死在你手里，不亏；你若是死我的手里，也算是你的一个好归宿，否则，将来你功高盖主的时候，便是你死的最惨的时候，你看看历史上那些帝王，有哪个放过了功高盖主的将军？。”

话音未落，他手中勒弦的手指骤然松了一。

“不过，我看你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是乖乖投降，我也好给你一个痛快。”华裳神色冷峻睥睨且无情。

华裳一惊，口中的语气却满不在意：“怎么？想要学我吗？你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办到，小心中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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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叶嘉用沙哑的声音冷笑：“我想活着，想往上爬，难有错吗？你以为阿史那叶嘉天生就是这样的吗？他当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突厥少年，善良，淳朴，温和，只要吃饱饭，每日放羊牧就够了，可是呢？这些人又是怎么对他的？骂他，打他，欺辱他，把他丢进冰天雪地，将他扔进狼窝，我在是阿史那叶嘉之前，也只是叶嘉而已！”

“我决定了，我不再人了，我宁愿一个畜生，所以……”

她第二手指松开，第二支箭飞了出去，却刚好撞到了阿史那叶嘉所出的第二支箭。

华裳好像早就防备到他会放冷箭一般，立刻也松了一手指。

刺眼的阳光入眼的那一刹，两人同时举弓。

华裳：“阿史那叶嘉，我从来不信你的人品，你这种人，只要能活着，什么都能干，只要能往上爬，不择手段，即便把你踩进泥里一千次一万次，你照样能拼着一狠劲儿，东山再起，所以，我不会给你留后路，你，今日必死！”

羽箭“嗖”的一声蹿向华裳。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如同把她的耳朵按在砂纸上用力摩。

风从他背后呼啸而来，卷起他的发，他衣摆摆动，仿佛下一刻就会这么顺着风飞走。

华裳冷笑：“你放心，无论我怎么样，你也是看不到了，明明穿你咙的暗就该让你死的，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如此挣扎求生，果然是不愧在狼窝里也能活的狼王吗？”

“叮――啪！”

她的声音锋利无比，几乎割伤了他的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