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艳侧过，轻声：“你知就好。”

两人这是彻底撕开脸了。

华裳撇过。

过了片刻，他让华裳先出去。

王问之：“不可！”

宋玉清感慨：“小姑娘长大了。”

华裳笑：“臣也知这都是为了臣好。”

许久，帘幔内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响。

宋玉清叹息：“你还是太年轻，着了太师的。”

宋玉清笑了，那双眼睛就像是盛开的牡丹花似的，“王大人此言差矣。李娴无论是经验还是功绩都比不上冠军侯，世人皆知对付突厥最有经验的便是华家。可以先让李娴领兵时刻查探突厥人动向，冠军侯带粮草赶往边境后，再接了这帅位。”

王问之睁开眼，明眸中尽是冷色，“宋大人，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么居心叵测强行为本官冠上罪名又是为了什么？”

王问之淡淡：“闻有先后，本官虽然比不得宋大人为官多年，但近几日也看了不不少兵书，兵书上有一句叫‘兵贵神速’。宋大人可知长安距离边境有多远？冠军侯前往边疆又需要几日？既然有李娴在边疆带兵抗敌，又何必舍近求远？”

帘幔后的季无艳良久没有说话。

在她眼中他们两个是一丘之貉，再怎么互相扯后，她也不会这么轻易信了他们。

宋玉清一掀衣摆，跪下弯腰：“臣认为，与突厥应战不能没有冠军侯，冠军侯是我朝将士的主心骨，也是能让突厥军队闻风丧胆的战神，臣请陛下让冠军侯出战。”

王问之阖眸，叹息：“臣不赞同冠军侯领兵亦是为了大周！”

华裳出了大殿内的帘幔，王问之、宋玉清和朱秉之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她的上。

宋玉清薄一抿，抿出一红痕，他看着王问之：“太师为何极力阻止冠军侯上战场？莫非是怕冠军侯立下战功，风盖过你？”

两人对视一眼，又撇开视线。

王问之跪下：“以臣之见，李娴将军足以领兵退敌。”

今日陛下的心情不错。

原本还气愤的季无艳又不说话了。

华裳立刻跪下，“臣愿请战！”

宋玉清和王问之都没有说话，明显把这次出的机会给华裳。

些。”

宋玉清腰背笔直，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妖艳的毒刺，“那王太师倒是说说，不让我们大周的战神上战场，又如何说是为了大周？”

王问之笑睨他，“宋师，我可在这里呢。”

朱秉之一个激灵，立刻扭钻了进去。

他说这话倒像是以他自己当作例子安她，似乎在说――你看朕这个九五之尊比你还惨，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季无艳出现在大殿纱帐后，冷淡：“你们发现了何事？”

“好啊，这位突厥可汗的野心可真够大的，看来这一仗是不得不打了！”季无艳怒。

宋玉清侧了侧子，朝华裳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说“你看我为你得罪了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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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己私？！

王问之抿一笑，“不会再被你轻易糊弄了。”

他直脊背，厉声：“王问之，现在该站在大周的立场上考虑，不能为了你一己私，让大周于危险之中。”

华裳自然就将自己那番猜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