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扫墓，你家人的忌日不是后天吗？”

“嗯……去哪里？”被小鹿温柔的抚弄得昏昏睡，欧阳德舒服地吁了口气。

“！都给我！我叫你你听不懂是不是？你这个死缠懒打不要脸的东西，给我出去！出去！”

潘俊伟抚摸着他汗的发丝，“没事，你不过了个噩梦，没事了。看你出了一的汗一定很难受吧？我去拿条巾给你。”

“去你妈的担心！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搞清楚自己的份，一个养来随便玩玩的物也我的事？给我！我欧阳德不需要你这种廉价的鸡婆！”猛地将旁的人推倒在地，欧阳德翻下了床，沉着一张脸跨进浴室，“碰”地一声大力将门甩上――脸色刷地一白，潘俊伟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你是不是不要我陪？但我真的、真的很担心――”

镜子被砸碎的声音震耳聋。

这里面也有我心碎的声音，主人你可曾听见？整颗心像被瞬间掏空，潘俊伟机械似地走到更衣室里一件件穿好衣服，浑浑噩噩像游魂般地往屋外走去……潘俊伟，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状况？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自己的份？你是什么东西？谁会稀罕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你只是他妈的一个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上就上的物，人家理沙只是随便说两句安的话，你就当真了？你就当自己是个宝了？你为什么这么白痴？！你为什么这么贱？！“为什么……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潘俊伟再也忍不住哭喊着足狂奔起来，寂静的下山小路上，心碎的泪珠和着凄厉的哀号飞散在无情的冷空中……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你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好想死……好想死……你可知，我宁愿死也不愿从你嘴里听到那些话啊……好痛……我好痛啊……心脏疼得像被千刀万刮，脚底传来的阵阵剧痛也正在提醒着他，那未曾着鞋的脚底板早已是血肉模糊、伤痕累累……但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

像被点中般，欧阳德闻言一僵。“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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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嗯。”闭上眼，欧阳德轻轻地应了一声。

“小鹿……小鹿……”

主人只是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我的主人不会这么对我，他不会这么对他的小鹿，他一定不会，他一定不会！不死心地又上前敲了敲门，“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你听我说，我――”

取来温热的巾像对待小婴儿般小心翼翼地帮他拭着，潘俊伟挣扎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让我陪你去好吗？”

好。汗如雨下、急促的息声加上发白的脸色，令人看了愈发不安。

“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啊……”着急地坐起紧紧将他抱进怀里，轻轻地摇晃着，潘俊伟喃喃地说着抚的话语，不时低亲吻他轻颤的睫。

缓缓睁开的双眼有着让人心痛的茫然。“我…我怎么了？”

“不去？家人的忌日怎么能不去呢？”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