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
着七品官服的官员抖抖索索地不敢抬
,赵世碂抬下巴:“捆起来。”
赵世碂再笑,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都早死了。
他指着其中两个:“你们去一趟杭州,杭州城内十五巷,肖府。你只说是我派你过去,你找一位姓虞的人,你告知他,盐税司杨渊被人害死了,他便知如何
。随后你与他们一同去盐城县。”
赵世碂再看路远:“你们随我去扬州。”
,可巧就看到了!”
他可才回京两月而已。
被吩咐的两人听罢,再学一遍,赵世碂点
,他们转
便走。
他并不过问,立即应下:“是!”
原来他们真正指向的人,是杜誉。
他急匆匆赶回盐城县,林白自还是对他不满。
赵世碂往扬州去了一趟,算有收获,他带着
中太监亲自去光明正大地搜杨渊的家。几本账册子明晃晃地放在书房内,想必正等人来搜。他拿起一看,终于知
这群人想要指向谁,账册子上,杨渊将私吞的盐本钱与收的贿赂,都送予了林白。
赵世碂又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不
林白清白与否,他又何必为此人留面子?他直接将账本子扔到林白面上,笑
:“这是我从杨渊家搜出来的,他们家的家眷亲眼所见,我带来的陛下贴
太监也亲眼所见。林大人,周大人,还有些我不认得的大人,你们仔细瞧瞧,你们的名字可都在上
写着呢!”
他连看一眼都不愿,直接朝路远示意,路远点
,拿起册子便问:“何清是哪个?!”
除此之外,另有书信,提及是杜誉向林白透
盐钞之事,更提及收取多少贿赂之事。
之后的事便再也无法控制,原本被安抚的盐民们因那位男子之死,再度躁动起来。尽
赵世碂暗自猜测,定是又有人故意挑唆盐民暴动。但这次的暴乱,怎么也压不下去。
林白虽气,倒当真不怕,只气得直
胡子。其他人大多有猫腻,吓得赶紧拿起账本子看。
几个小太监立即上前去捆他。太监们在
里是受过老太监百般教导的,这些事儿
起来不比侍卫们差,甚至比他们还
手伶俐。这些个都是文官,少时读
又是谁这么厌恶他?这样的事,也不忘把他给拉进去。
但不仅如此。
要说
这账本子的人也是聪明得很,九分真中掺了一分假,将那些真得了银子的人吓得立刻便
跪地上。其中几人纷纷对赵世碂拱手
:“郎君!这账册子是假的啊!”
“你敢!”林白拍桌子。他为官多年,
了十年的知州,再
转运使,在地方上向来是被人奉承的份,如今却要被一个毫无官职的,向来被他瞧不上的宗室子弟这般行为,他能忍?
他再笑,原来这次指向之人,竟还有他。
赵世碂拉住缰绳,看了看路远
后,不多不少,连上路远刚好五人。
林白不敬他,他其实并不气,他只是厌恶这种迂腐之人。
路远是赵琮的贴
太监,见识比许多官员都多,一听这些话,就知
盐城县出事了。
他们搜过之后,往回赶时,萧棠派人来通知他,他刺了一刀的那名盐民死了。
上
某某人,某日得了多少银两,记得一清二楚。
“你又不是账房先生,你说假便是假?”赵世碂再看众人,“但凡名字在账册子之上的,全
捆住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