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齐乐柔的发，笨拙的安：“是他们太坏，你很好。”

齐乐呜咽一声，微微垂，拿袖子抹着眼泪，动作很不温柔，一张脸被得红红的，他一点也没在意。语气伤心至极，近乎带着一点怨恨：“你说他怎么能这样狠心？”

齐乐口气，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就知你会这样说。也就只有你觉得我好了，他们都不觉得。如果他们觉得我好，就不会舍得对我不好。”

齐乐一怔，沉默着没有说话。

“妈妈不是我以前认识的妈妈，爸爸不是我记忆中的爸爸，哥哥不再是从前的哥哥，我喜欢的人也不是我想象的样子……”齐乐视线落在鞋尖，沉默了半晌怔怔的开口，“你说，是他们太坏，还是我太傻？”

过了一会，他：“其实我知，说谁好谁坏是很幼稚的，说到底，我这么伤心，不过是因为我在乎而已。我爸爸不在乎我和妈妈，可以在外面养情人；叶烽不在乎我的感受，所以在我妈妈那样危险的时候刺激她；而我妈妈……她就是太在乎我，在乎到偏执，才会出那些不好的事。”

这些复杂的事对夏子珪来说是很难以想象的，就算是和他妈一起看电视剧也没见过这样的情节，但只要想一想，他就知为当事人的齐乐有多么的伤心，这些事全都压在他上，简直残忍。

听到齐乐说这句话，夏子珪无由的就想到以前余羡说过的“叶烽不是个会吃亏的人”，一时也有些犹疑，想要为叶烽说话也说不出来。

齐乐白皙的手指抠着牛仔，在蓝色的牛仔上留下一白色的痕迹，他声音像是被堵住似的，近乎带着几分呜咽：“……都是他害的。”

脑子里将齐乐的话理了理，夏子珪十分震惊，第一个感觉就是：“会不会是误会？”叶烽怎么会有齐乐爸爸养情人的证据呢？

夏子珪想了想，摇，正色：“你想岔了。坏人真正能伤害到的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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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今天在他电脑里看到了。”齐乐咬着，“我妈妈收到的资料，他电脑里有。不可能这么巧的——之前我妈妈对他过过分的事，他这是在报复。”

夏子珪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再残害自己的脸。

“我爸妈在闹离婚……你知为什么吗？”齐乐挤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夏子珪，艰难，“因为有人给我妈妈发了一份资料，说我爸爸在国外养了情人，还有一对龙凤胎的私生子，已经、已经十三四岁了。只比我小四五岁。”

夏子珪一愣，齐乐眼泪再也承受不住，一颗颗掉下来：“其实我并不气他发这个给我妈，如果那是真事，我也不想我妈妈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是……我妈妈还在病重中啊，她怎么能受这么大的刺激？你不知，当时她气得不过气，差点病危。我真的好害怕。”

时候，夏子珪看到了他耳朵上的耳钻。

夏子珪挨着他坐下，见他好半天不开口，犹豫了会问：“你和叶烽吵架了？”

夏子珪很莫名，从这句话完全听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见齐乐好像要哭的神情，也没敢多问，只好：“你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