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叫住她，开口：“妈，你记得我高一的时候的同桌吗？长得很高的那个。”

今天算是第一次见。想必他爸爸应该见过更多。

一路齐乐都没有再说话，他闭着眼，平复着情绪，同时也清理着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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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放出了他的那些照片。我的这些照片，也一定会随后发布，一定一定比他发布的范围更广。”

齐母手一顿，猛地站起，咬牙切齿：“这是谁拍的？”

“他很高，高一的时候就有一米九了，很喜欢打篮球，梦想就是成为职业篮球运动员。你知，我个子不高，大家打篮球都不喜欢叫我，可我喜欢和大家一起玩。他成了我同桌之后，罩着我，托他的福，我也总能和大家一起打球。”

“我是真的不敢相信你的话，我好怕我天真相信你的话，你转过又去伤害谁。你总说为我好，那么，如果真的为我好――你就什么都不要！”

齐乐没回答，转而：“你说我的朋友心思不纯，你指的是谁？又因此了什么？”

“我自己拍的，效果应该也不输妈妈派的人吧。”齐乐靠在床，看着她，“我想了很久，你在乎的可能就是我这个儿子。那么，我也只能用我自己来筹码。”

齐乐哈哈一笑：“他为什么要打我？妈，你怎么会这样想？”

“等等！”

确定没事，他妈妈对他：“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叫佣人就好。妈妈现在有事要，晚上回来看你。”

齐乐将自己的手机丢到齐母上，齐母面无表情的拿起来。

齐母的笑容渐渐消退，显然记起了某些事情。

“你这样的好我承受不了！”齐乐几乎是用吼的。

齐乐闻言顿了顿，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扎眼，继续：“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在打篮球的时候被他撞了，摔倒在地，脚崴了轻微骨折，休养了一个多月。再上学的时候，大家都说他被职业球队挖去了，转去了很远的学校，你也这么说，还说那个学校很好，他前途一片光明――我当时高兴了很久。”

“那些龌蹉的心思你不用知，你只要知，妈妈都是为你好。”

那偏执的、控制极强的、甚至有些扭曲的一面。

隐察觉出了妈妈的另一面。

“是他打的你？”

齐母一噎，看了齐乐半晌，缓缓：“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信他？”

齐母立刻翻到照片，照片中只有一个文件夹，不带密码，手指一动，照片便映入眼帘。

到了家里，已在家等待的医生先给他了检查。

只不过是因为以前的生活几乎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他几乎什么事都是由家里安排，没有和他妈起过什么大冲突，所以也从没有见过她的另一面。

他掀开薄被，指着受伤的左：“当时，骨折的就是这只脚。”

齐母停住脚步，笑了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我不记得了。不过如果你有兴趣回忆以前，妈妈很乐意听你说。”

“你把我的通讯录删了，但是忘记了看看照片。”

齐母笑：“我记得你那时候天天喝牛，还许愿自己要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