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确实面熟。”只是是谁想不起了。

两人一言一语间已经到了正厅，阳光正好，通透温热，连海风都变成。这会儿才七八点不到的光景，用过早饭后骆连就跟几人交代打算出海，问剩下的人是留在海边还是想一起。

大飞说着从侧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虞一着它打量，一边皱眉：“你找的什么机构，靠谱吗？别到时候东西查不清反倒被抖落一灰。”

很快人定下来，虞一和夏夭，小葵随骆连出海，大飞和齐胜英则留守海岸，他们里走前说或许会到海市上与码边瞧瞧。海市，即海边的集市，通常到了这个季节是最热闹的，甚至还会有一些当地的小玩意儿和小表演，骆连自然随他们。只是嘱咐他们一定在傍晚六点前回来，晚上有骤雨。

“嗨，我这人是正直的，你知，先有正直再谈情爱。”大飞说，“以我跟她的关系，你知，最好不要插手太深，所以我请了私人调查的机构去调查，还真让我查出点东西。那女人前段时间刚好上的相好是你大学同学，我再顺着查下去，还是你高中同学。我尾金还没付，名字不好透的，你先看看这人你认不认得？”

半个小时后，海上粼波泱泱，骆连掌船，聘来的渔夫坐在船，时不时用当地话和骆连说上两句，骆连竟也能听懂。夏夭一脸昏昏睡，小葵叽叽喳喳和虞一聊个没完，显然对出海兴奋地很。虞一昨晚睡得昏沉，梦却不断，现下被水一推，竟也有些晕船。小葵担心，拽着他摇了摇，虞一当即更难受，

虞一整个人晕乎乎地了鼻梁：“这才几天，才几天你就叫娘们儿了，真是来得快去得快。”

虞一对大海神往已久，自然是跟着大队不用说，齐胜英和大飞连白了又青，原来都是重度晕船者，这辈子都不想再验那种感觉了。

“我办事儿，你放心。”大飞拍了拍口。

夜晚到底寒气重，小葵和大飞都早早回来钻到被窝里，虞一淋了雨冻得一塌糊涂，回屋就钻到浴室中冲了一趟热水澡。虫儿似地拱到热烘烘的被窝里，眯着眼睡了。

“就是你太八卦了我才不放……咦？”

第二日一大早虞一就被小葵和大飞闹醒了，这两人拾掇停当，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出来度假，花枝招展得像两只大小孔雀。搞音乐的人嘛，懂的，总是难免穿得张扬。虞一整个人还困着，好在昨晚的寒气早就散了，他提起昨日骆连给他的相机，就要随着几人到正厅去吃早饭。

大飞忙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有线索了吗？

不到屋门口雨又停了。

耳边忽地响起骆连的声音：我建议你，尽早起诉。

梦里他见到了宋琦，还是当年温柔的模样，他说小鱼，往日旧情，一笔勾销，从此天涯海角，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半梦半醒间，口一浊气闷得他透不过气，好像有人在黑暗中钻进了被窝，他下意识向热源靠近，八爪鱼似地缠住那人。那人的力气真大，他费尽力气胡搅蛮缠，对方却金蝉脱壳不费灰，气得虞一在梦中好不顺气，一翻没动静了。

“不急，你先收着。”

小葵蹦蹦走远，大飞与他并肩：“那个娘们儿的事，我打探的七七八八，只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一直没和你说。”

这个梦仿佛是一个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