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摇了摇，答：“不记得了，阿姐说，我多半是遇到海难翻了船，所以才会漂落到蓬莱岛……即便我有家人，恐怕早就死在海里了。”

说罢，他压不阿瑟，起就要往後院走去。刚走几步，见赵五没跟上来，他停在原地，回瞪向对方，边等边说：“快来。”

赵五摇，温柔地说：“她久居缥缈峰，很少下山，你怎麽会见过？”

阿瑟似乎想起什麽，笑地说：“很美，我从小就喜欢在海边看星星，有时候遇上涨，还得阿姐跑来把我拉回去不可。”

阿瑟顿了顿，忽而大笑起来，说：“小时候阿姐对我说，缥缈峰有妖怪，叫我千万

杯水，说：“不急，你慢慢吃。”

谢宁双却是坚持，脸上出不悦的表情，狠狠地瞪向阿瑟，厉声：“快吃！”

谢宁双嫌弃地看一眼她的手，扭说：“脏死了。”

阿瑟似懂非懂地点，喃喃：“缥缈峰……那是在很高的地方，我的武功不济，从没到过山，何况……”

赵五无奈，知谢宁双一步不愿移开自己，只得吩咐阿瑟自己回房。阿瑟见状，心里莫名之余，喃喃自语：“哪有一会儿都离不开的兄弟，真是奇怪。”

“也许，我能记得的只有这首歌谣，不过，我很少有机会离开蓬莱岛，若不是你今天告诉我，我还不知原来是宣城的民谣呢。”

阿瑟皱眉，茫然：“我不知……我无父无母，三岁那年被人发现在岸边，後来阿姐把我捡回家照顾，哪里知我是什麽地方的人啊。”

蓬莱岛四面都是大海，夜空清澈，月色皎洁，尤其山上云雾弥漫，更显得如梦如幻。

赵五像是知阿瑟不会逃跑，并未对她严加看。他和谢宁双住一间房，让阿瑟住在他们隔。

赵五觉得耳熟，远远站在旁边，没有上前打扰。阿瑟的声音很稚，好像小孩唱歌一样，听起来算不得悦耳。然而，这首曲子实在熟悉，即便随意哼上几段，都令赵五忆起十多年前的往事，难免失神地愣在原地。

许久，阿瑟渐渐唱不下去了，赵五这才走到她旁边，问：“哪里学来的曲子，很好听。”

赵五问：“这是宣城的民谣，你是宣城人？”

赵五看著阿瑟兴奋的侧脸，似乎能想象这样的画面。

阿瑟甜甜地笑起来，答：“从小就会唱的，没有谁教我。”

此时，两人皆是沈默不语，赵五坐到阿瑟旁边，顺著她的目光望去，饶州的夜空算不得美，乌云遮住了月亮，天上灰蒙蒙的，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入夜，赵五喂过，恰巧遇上阿瑟。她坐在院子的台阶上，遥遥眺望月色，轻轻哼起一段歌谣。

说罢，他转看向谢宁双，说：“你累就先回房。”

赵五追问：“那三岁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吃完了。”

阿瑟问：“大哥哥，你要找的朋友是华月阁的弟子吗？他叫什麽名字，也许我见过呢。”

“蓬莱岛的夜空比这里美多了吧？”

说到这里，阿瑟的脸上出些许伤痛，平日的赵五能言善辩，此刻，竟然不知说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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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阿瑟不敢继续吃下去，匆匆扒了几口饭，赶紧用手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