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面吃光，袋子底留了一层调味料，刘五看着那层调味料，想了很久说：“知了，……姚旺，我不会在津市待很久，说不定是明天，说不定是哪天，我就走了，但是我答应你，就一定会你，你没亲戚，那你愿意去福利院吗？”

抵，警惕情绪。

“哥，我就是肚子有点疼，其它地方都好好的。”

所以，他拿什么赌这个人是安全的？他在自掘坟墓吗？

刘五抬手按住他脑袋问：“饿吗？”说着递给他一包没拆开的干脆面。

“哥，咱们以后都睡这儿吗？”

姚旺眼里很快积了泪，倔强的拿袖子一抹：“我会成为窑村人。”

刘五被气笑了，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懂的还不少，还知亏本，知我会亏本就给我赚回来。”

刘五拍了拍他，没抱，两个人的境遇差不多，谁也别想安谁。

姚旺专心的拆袋子，好像没听见一样，吃了一口面，扭看刘五笑的灿烂：“哥，我弟肯定喜欢吃这个面，很贵吧？”

仿佛一随手准备上去撕咬的野狗崽子。

姚旺一惊：“……干！”

刘五把面放在啤酒箱上，两手按着他瘦窄的肩说：“我最后说一遍，你如果听不懂，就给我，以后都别出现我面前，……没人能让你去死，也没人有权利卖了你，自轻自贱的后果知会怎样吗？”

姚旺也拿出干脆面，颤着手指撕开袋子。

姚旺一听自己能赚钱，来了神，眼巴巴的看着刘五问：“行！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姚旺从摞成两层的啤酒阶梯上下来，跑到刘五面前又来了个急刹。

姚旺皱着脸看刘五，刘五是唯一一个肯帮他的人，帮他撵走七瘸子，帮他喂过他弟弟，最后帮他花钱葬了他弟弟，现在又为了帮他躲债，带着他工作，他嘴巴张张合合就是不知说什么，最后问：“那你干过什么坏事？比七瘸子还畜生不如？”

刘五推开库房厚重的门，一进来就对上姚旺那双犀利的眼睛，他眉一皱说：“是我。”

库房里，姚旺坐在第二排瓶酒箱上，每进来一个取货的工作人员，他都会浑一紧，双眼盯着人进来，盯着人搬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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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五听他这么说话，更气，来了句：“让你去死你也干？”

刘五看他一眼，语气有些严厉的说：“跟我说实话，你上哪里不舒服，……哪儿疼？”

姚旺接过来干脆面，看了一眼，往棉袄里一，试探着去抓刘五的手，说：“哥，这里总来人，他们搬来搬去的，我帮你搬东西吧？”

刘五嘴角的笑很冷，他罗列了一下自己的坏事

刘五跟他并排坐在啤酒箱上，库房温度不高，15°左右，他抓了一把被牛卷拍碎的面渣，像滤沙子一样，从拳里滤进嘴里。

刘五不说话看着他，姚旺收起灿烂的笑说：“哥，没事儿，以前也挨过揍，再花你的钱，就算你把我卖了都得亏本。”

刘五仰呼出一口气：“跟着我太危险，别把我想成好人，……我还不如七瘸子，呵呵！”

“嗯。”

“不是。”

姚旺眼神不安，四扫，就是不看刘五，过了会儿说：“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不行吗？”

“哥，你还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