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除夕

他不想别人家事，一是怕惹来更多解决不了的麻烦，让自己状况更糟，同样也怕给已经举步维艰的姚旺带来麻烦。一屁坐回床上，听见他隔

突然想买一袋速冻饺子，如果是一个人，他不会想除夕这天吃顿饺子。只是，想起平房里的两个孩子，他还是打算破费一次。

他困的连脸都懒得洗，扯过军大衣一盖，沾枕就着。

混沌间，刘五猛地从床板上弹起来，一下蹦到地上，震耳聋的一声哭叫，吓的他差点魂飞魄散。

不想这件事，还不算完。

更出奇的是今天姚旺家竟然没空房间，看来这小子昨晚拉倒住宿的客人了。

姚旺坐在屋里地上，刘五一迈进屋，他本能的全防御状态，作势要跑，见是刘五，又成之前的样子。

果真几分钟后，累的气吁吁，佝偻着背的老破门而出，嘴里不停咒骂，吐沫星子横飞，无视刘五，出了院子，往窑村繁华中心去了。

“放下！老不死的！出去！”

刘五直起说：“特价水饺。”

大清早，平房里外非常安静，姚旺嘴里的‘老不死’没在，姚旺那屋关着门而且小不点没哭。刘五心想果真过节了，老鬼和小鬼都老实。

(。?＿?。)?对不起

刘五拽了拽帽檐下的耳垂，他现在连图书馆都去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姚旺和他爷爷早点休战。

从地铁站到姚旺家，是一条土路，崎岖不平，如果晚上走一定会被支棱八角的石块绊着，有时候看不清上下坡，还会倒。路两侧枯萎的杂草跟姚旺的高差不多，西北风一，窸窸窣窣，连土带雪走路的人一一脸。

“啊！！！”

老板念叨了一遍“特价是吧？”随后从冰柜最底下翻出一袋递给刘五，“这个，羊肉大葱，还有三个月保质期，17块钱，划算吧？”

刘五麻利付钱，拎着饺子走人，确实算最便宜的一袋饺子，800克，应该够他们三个吃。

速冻饺子挂在院里外墙上，天然冰箱。

门窗隙里钻出两人对骂的话，夹杂着两岁半孩子的哭声。

姚旺了会儿气说：“老不死的，等我长大……”

姚旺估计是累的没了力气，只是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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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五站他面前，低看他，问：“受伤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了地铁站，在拐向姚旺家的时候，刘五停住了脚，四扫了一遍，走向正对地铁口的超市。

刘五吓出了一汗，听到姚旺骂‘老不死的’，就知姚旺那个不着调的爷爷回来了。

刘五并不能帮他什么，他连自己都一糟，他怕帮了姚旺，以后会给姚旺带来无妄之灾。

超市老板从屋里走出来，走到门口的冰柜前，一手按住冰柜拉门：“小伙子，找什么，我给你找，这么翻下去，这一冰柜的东西都得碎成渣。”

有了固定的收入。老让姚旺把钱给他，姚旺不肯，徒有四的屋里，没藏钱，老便以为钱藏在姚旺上。于是两人开始你追我跑，一个灵活机，一个反应迟钝。

这大过年的，终究是没得消停。

刘五从他眼里看见了戾气，后退一步转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