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什么？”

哽咽，一甜腥涌出，一口血在了枕上。

“嘿嘿，过不了两年，俺的小羊羔，就要长成一只壮羊羔，羊羔喽……嘿嘿！”

边哭边剧烈地咳，前额抵住枕，膛撞向炕板，咳到嘶哑，肺儿都呕出了血丝。

“唔……”

酣迷的息栈这时蓦然睁眼，呆怔地看着男人，仿佛这才听明白，男人刚才说的“胡子”是什么东西。

烈柴送，慻怀香风。

息栈摇摇，面色苍白。

息栈这才恍悟自己方才太过失态，脑子里竟然又走神了，竟然又……

今日是自己与大掌柜的房花烛，哭鼻子实在不吉利，也太对不住新郎倌了。

息栈抹了抹鼻水，低声说：“没有，不是的……嗯，我们来……”

有一些伤痕，铮铮镌刻在心底，纵是神仙药也抚抹不平……

正待翻跪起，细细致致伺候男人一番，却又被大掌柜一压到下。

“咋了？干嘛捂着不给老子看？！”

男人说话间掰开息栈的两条大，捉住小雀，低就进了嘴里。

“呵呵，老子还没尝过你呢，这回让俺也尝尝，你这小东西到底是个啥滋味儿……”

男人伸手逗弄那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调笑：“羊羔，娃儿的小鸡仔儿长胡子了唉……”

男人一莫名雾水，皱眉看着少年：“你说啥呢，老子咋就不喜欢啦？老子喜欢你喜欢得紧！”

息栈面色徽红.推开男人的脸.不好意思地笑：“这个不是你的.唔.还是我来么…”

臊，又似是期待。

息栈伏在炕上，遽然放声痛哭，哭得震天动地。

“咋了？羊羔儿？”

“羊羔儿，怎么了？跟俺说说。”

大掌柜把嘴埋在少年脑的发丝中，手掌轻拍后背哄了好一会儿，怀里的小凤儿才止住了剧烈的抽搐。

息栈翻将自己埋进被褥，两并得紧紧的，双眼骤然蓄满泪水，瞳底划破一刻入颅髓的伤痕。

“不愿意跟俺说？”

惊恐地低看向自己下，一把捂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息栈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滔滔涌，两手捂住面颊，抽泣出声：“我长大了，你就不再喜欢了，是么，是么……可是亭儿总是要长大的，你不喜欢了，我怎么办呢，我怎样才能不长大……”

这一哭哭得浑热汗，水淋漓，酒气随着泪和汗都给蒸发得差不多了，酒也就醒了。

息栈惊得差点儿跃上了窑，无奈要害被擒，挣不脱逃不掉，呜呜咽咽喊：“唔，别，不行.不要呢…”大掌柜口中咕哝：“嗯？干嘛不要？”

息栈摇摇，脊背筛抖，嘴颤栗：“你是不是不喜欢了……”

“你，你，你以后如果不再喜欢我了，不要告诉我，行么……你就一直叫我小羊羔，一直像现在这样叫我小羊羔，行么，行么……别让我知，别让我知……”

“咋就不喜欢了？你说啥呢？”

小凤儿嚎得撕心裂肺，长久不息。酒醉之下情绪失闸，抑或是埋藏太久的一腔哀伤怨情，终究再压抑不住，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