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不得轮回。”黑衣人接。

白衣人黑衣人对视了一眼，黑衣人轻轻摇摇了，白衣人眯了眯眼睛。

床边的两个人影却清晰无比，一黑一白。

“……”白衣人无奈，“你就不能表现得害怕一点吗？！”

“生命。”沈自远想，如果李烨在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景色。不美好，但却很生动。

“不是。”白衣人摇摇，正色：“但比奈何桥难过多了。心术不正的，堕桥。大大恶，堕桥。魑魅魍魉，堕桥。而堕桥――”

“不过呢，那是以前了。你把我们当黑白无常也行，我们是代班的。”

“我问了很多高人，最后有一个快要圆寂的大师他跟我说，这是冥文。你们应该知的吧？”

“这个就免了吧。”白衣人把拘魂锁收了起来，“估计你还迫不及待的。”

现……沈自远品味着这

这两个孩子能找到彼此，绝对是前世修得的福气。

陡然间，他的子轻了起来。

可手却落了一个空。

沈自远想，地府已经这么人化……不对，鬼化了吗？

白衣人跟着他一起仰，“我初来乍到时也不喜欢，可是现在却越来越喜欢了，你猜为什么？”

“不愧是医生。”白衣人笑弯了眼。

“哦。”沈自远慢吞吞地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护符，“你们知这是哪里来的吗？你帮我找到那个人，我就走。”

他走在白衣人的侧，也不知走了多久，上已经不再是明媚的天空，而是翻着乌云，云层中压抑着咆哮，似乎随时都会有雷砸下。

边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就像是把他和世界分割成了两个分。

沈自远没有立刻跟他们走，而是见李肖然终于勉强出一个笑脸，才彻底放下了心。

白衣人“唔”了一声，就连黑衣人也为之侧目。

“这是奈何桥？”沈自远搜刮了脑海中的所有记忆，这是他唯一知的一座桥。

“好看吗？”

这回黑衣人没帮腔，只是看了他一眼，无情地戳穿了他，“是谁当初忽悠得牛面觉得这座桥建得非常不合情不合理，侵犯鬼权，差点闹到阎王那里。”

“你们……”沈自远的脑子还有些迟钝，“黑、黑白无常？”

“我以前是个律师。”穿白色西装的人笑眯眯地说，然后指了指同伴，“他以前是个商人。”

生命总是有一个终点的，而且他期待着终点站的到来。一个人的双人床，总是太冷了些。

“我哪有！明明是他自己不敢现，我……”

一路走来，白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天，可字里行间却是对他很熟悉。

突然间，黑衣人直接把白衣人扛上了肩，“让你少作妖。”

代…班……

“到了。”黑色西装的人突然开口，“这个桥需要你自己过。”

“你似乎知我的很多资料？”

白衣人摸了摸鼻子，那不是，职业习惯嘛……

“不容易啊，一点牵挂都没有了。”

沈自远想，怎么会没有牵挂呢？只不过他牵挂的人不在人世间而已。

不要这么难过。

白衣人刷刷刷地点，然后他看了眼黑衣人，黑衣人也点了点。

“一定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