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直是关着的。在黑暗里，听觉就变得锐起来。

谢南看着他越过四层障碍跨进来，坐在了自己的对面：“睿旭，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忙，很晚才回来，所以准备的不太――”

‘殷睿旭’‘我爱你’

“一分钟？我知了。”

“哦我没事，就是问问。”

轻轻的。

“好再见。”

心想事成

他把殷睿旭平常放在床上办公用的小木桌放在了心形的气球花包围圈里，看到大小合适他又把它搬出来，然后把口袋里最后一个气球拿出来。

谢南其实还想一顿饭，但是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他去厨房，又发现厨房里居然没菜了……他用仅有的食材了一份番茄炒，一边蒸米饭一边打电话给殷睿旭：“睿旭，你什么时候到啊？”

谢南正对着门盘坐在地上，面带着微笑，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过来。

谢南有点心虚。

“嗯那你小心点。”

“……”

谢南说：“我给你的礼物在气球里面。”

“……”

谢南说：“先别急着高兴，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花沾上。门后写四个字‘生日快乐’。

谢南唯一炒出来的一菜还没盛出来，就赶快回卧室去点蜡烛。

“……”

谢南用左手固定住气球，用签字笔在反正面各写了六个字。

对方在门前停顿了一阵，谢南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声。又急又促，带着满满当当的期待。

“进来啊。”

“没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殷睿旭盯着糕上的字。

殷睿旭转脸看他：“还有礼物吗？我以为这已经是礼物了。”

殷睿旭期待得

殷睿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个气球？”他看到的那一面写着殷睿旭，没感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殷睿旭看着糕旁边用花粘成的――

殷睿旭迅速收拾好感动到极致的心情，借着转关门的功夫，抬手抹掉了还没有从眼角下来的眼泪。

“……”

谢南的笑容又大了一点，他看着一手还握在门把手上，表情呆愣的殷睿旭，开口说：“生日快乐。”

呼了口气，谢南抬手看了看表。还剩十分钟。

殷睿旭勉强维持着笑容：“我还以为，你忘了呢。真是，惊喜的。”

谢南把糕和桌子都挪出去，把手边的蜡烛递给殷睿旭：“这个礼物我保证你会喜欢。”

‘愿岁岁年年有今朝’

终于门开了。

摆好以后，他把剩余的气球都从袋子里掏出来，蹦哒着满房间都是，五颜六色的。

糕这时候到了，谢南把它拎到卧室。

白偕老

殷睿旭的眼眶在闪着微弱火光的房间里，悄没声的红了。他看着坐在一颗心里，那样英俊的男人――

谢南把特意要糕店一并送来的蜡烛摆在包围圈的内围，和每一个大小气球都对齐。

时间还够。

这之后，他才又把桌子搬进来。糕也放在上面。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同时终于又掉了一滴眼泪，只不过因为角度问题，谢南没能看见。他说：“谢南，我真高兴。”

是个桃红色的心形气球，他特意跟商店老板要来的。他把它得很大，粘在最中间。摇晃的时候，里面的彩花，和一个金属环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