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有一个但是，但是这还不够好，不够让他惊艳。

“你可以出声。”男人又说：“我要你完全表现出我想要的效果，不要收敛。”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章毅。”谢南还是妥协了，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上辈子那个一无是的人，“我觉得我能胜任这个角色。”

等到他把成一团的纸展平，他就把手凑在眼前，神情专注的不像话。

谢南回到了门口，再转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章毅了。

已经在爆发边缘。

那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

章毅慢慢抬起手，那只手正着一张纸。他静静地盯着虚空看了一会，然后突兀地、急促地息了几声，他的手猛地握紧。他低下了，却笑出了声。

他伸出还在颤抖的手，神情紧张的开始整理什么。

主考官又转脸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看向了谢南，“我希望你能让我们都满意。”

系统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停！”一个高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因为没有真正的纸挡着，他的样子被三位考官看得清清楚楚。

[……]

这是剧中章毅从前半辈子的幸福生活中踏进深渊的第一步――家破人亡。

谢南毫不拘谨的点了下。

他微微侧着，还勾笑着，仿佛在听着某个人细语。

‘你说过你不会直接干预我的决定。’

就连一直表现的非

“刚刚的眼神很好！”主考官说：“我要的就是这样的――”

谢南慢慢转过脸，直到他看到了主考官的脸，他才从情感里脱离出来。

在额下的一片阴影里，一滴眼泪划了下来。

他又突兀的停了。

当然不是随便来一段，但谢南早已经把剧情刻在记忆里，所以他很快找出了最好的一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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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违反了理条例，请宿主自行选择]

谢南又点了点。

不是最能表现出他演技的，而是最让他看起来像章毅的。

“不，”他旁的人出口：“我要让他再试另一幕，看信的那一幕。”

章毅上穿着繁复的锦衣，手里握着一把折扇，脚下的步伐也很轻缓。

出戏太慢。

因为剧本里完全没有信的内容和关于这方面的丁点线索，所以谢南只能靠想象。

刚刚谢南虽然只表演出了很短的一个镜，但还是能看出他是有些功底的，至少眼神里是真的带着情绪，表情的细微理也很到位。

他很快稳定下来，并把一切都归咎于龚白的出现。

这是他的弱项――

章毅是一个背负着未知仇恨的角色，那封他随携带的信是剧本里着重强调的，而且看信的剧情在剧本里反复出现了很多次，也是对演员演技有需求的剧情。

他慢慢直起了腰背――僵直起腰背，像是想要看清什么。他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变成了茫然――

主考官喝了一口水，“随便来一段我看一看。”

但他的斗志都似乎已经磨光了，他的满腔热血、勇往直前的想法，都在他突然被打断的时候磨光了。什么主角、什么国际影帝――

章毅笑得愈发大声。他手里举着信，仰着笑得大声极了，笑声和哽咽让他的表情显得狰狞又可怜。

突然他的表情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