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出这个决定，并不止是因为他觉得应该冒险。羽鸿意有一种感觉，在这漏斗的中央有什么东西，同样正引着他。

好半晌，他才深了一口气，出言问，“公子，现在怎么办？”

“下去吧。”羽鸿意，“进到这个大漏斗的里面看看。”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听到有人在后低声议论，“太奇怪了，百雾海的中间居然是这样的。这究竟是什么啊？”

结果仅仅一眨眼间，羽鸿意已经抓着巨鸟上的羽，径直俯冲了下去。慎思无奈摇了摇，只得紧紧跟上。

慎思来到羽鸿意的旁，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时间也没说出话来。

羽鸿意愕然看着四周，甚至冒着被卷进去的危险，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海水组成的墙。但那已经不是海水了，那就是一面真正的墙。

出现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漏斗？

这个漏斗不止在引这些黑色的恶气。此的元素十分密，而且同样正被进去。只不过他无法让空气中的元素密到可见，才只能借用恶气寻找到这里。实际上，这里几乎是所有能量移动的终点。

下方的海水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中间深不见底，正不断将那些黑气往里面着。

慎思感到了他的不安，在旁边

慎思皱起眉，想要些更谨慎些的考虑。

海水漩涡中央的空极大。旋转的浪花拍击起无数水汽，迎面扑在两人的脸上。越往深，水汽越，甚至沾了他们的衣袖。到了后来，连天空都被水雾遮盖。他们理应早就落进了海底，但空仍未有尽，漩涡依旧在往下延伸。

羽鸿意离开所乘坐的巨鸟，下到地上，用双脚继续往前行去。慎思就在他的侧，其余的手下也纷纷跟在后面。偌大的通一片安静，甚至连光都没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

他感受到有讶异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背后，但他并没有多解释，因为就连他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知晓这个答案。自从他进入到了这里，“通”二字就莫名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就像他其实早就来过这里一样。

下去，或者不下去，只有这两个选择。

这感觉叫羽鸿意有点不适，他不禁皱起了眉。

对，就如同每个圣山的上方都有一个漏斗一样，这里也同样出现了一个漏斗。不同的是，眼前这个漏斗不在天上，而在底下。

黑气在眼前汇集成了一束，这里就是它们的终点，这里应该便是那传说中的世界中心了。可是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什么强大的生物，更不是另一个神明。

“这是通。”羽鸿意开口答。

又往下飞了片刻，海水凝固而成的墙改了方向，开始直直往前延伸。

但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告诉羽鸿意，这里绝对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只有空周围激旋转的海水越来越平缓，越来越安静，仿佛是在渐渐凝固。

不知多久之后，一直笼罩着众人视野的雾气突然一清。羽鸿意久违地重见天日，眼前所见却叫他万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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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鸿意神情凝重地抿了抿嘴，伸出手放在漩涡上空感受了一下，然后发现有一件事情需要纠正。

不，不是仿佛，海水真的是在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