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心里更归咎，咬牙走过去，就听到荣太太在骂：“我在基金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缺陷儿童没见过没伺候过？蝼蚁尚且偷生，你们凭什么因为怀疑就打掉他？再不济，你们也得等排畸检查了再决定。”

小哑巴眼睛大亮，兴冲冲的准备同意，那边贺总却眼神严厉阻止，皱眉对自己母亲：”是能检查了再打，可那时候孩子大了，对我夫人不好。”

瑞英知，刚刚他跟荣太太唱了一出戏，可贺总一直没说话呢。这人心里说不定还不答应自己的观点。

荣太太是背对着瑞英的，小哑巴连忙对贺总眨巴桃花眼：伤害一点不要紧，至少可能给孩子机会啊。

荣太太丢掉卫生纸，破涕为笑，又一愣：“你会说话？”

瑞英听的一愣。对啊，只要检查，到时候如果孩子有问题再决定也不迟，他怎么没想到？

可想想到知不可能。

瑞英：“……”

贺总视而不见。

贺总：“……”

贺总：……

荣太太走后，他迈步都没劲儿，被贺总抱着进浴室洗澡，又抱着回床上。

这个样子？他也不是不想生小孩，就是有点怕生出来后果不好。

瑞英尴尬的把碗筷交给四大金刚，回看见两母子坐在沙发上，好像在低声争吵。

九点，这顿磨人的饺子终于吃完，瑞英一个币也没吃到，而且对门荣太太穿着大红色的棉袄，脸色却比黄莲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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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想当哥哥啊！

瑞英抬眼，他知长叔叔担心他，赶紧比划说，“我们不打胎了好不好？”

荣太太见自己儿子没反应，大小姐就那么嘤嘤嘤哭起来，抽出一堆卫生纸眼泪：“我怎么这么命苦，当初好不容易生下你，只有娘家给我撑腰，你外公那个老古板还把你教成这样，你这么大人一点都不知心疼我，好不容易盼你喜欢个人吧，你还不让我抱孙子。你说吧，这个孩子你到底生不生？”

这晚上，小哑巴怎么把自己岳母送走的都不知。

瑞英恨不得说，您别急，我上给您再怀一个。

贺总嗯一声，“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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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英：……又不会了。

收拾完桌子，瑞英主动帮忙去洗碗，可惜四大金刚“唰”一下就拦住他，其中领的压低声音说：“您别洗碗了，过去哄哄荣太太，她就是格有点小公主，人还是不错的。你别担心。”

瑞英心疼的想哭，本来贺总今天同意打胎他就莫名其妙难受来着，现在亲妈又闹这一出。

瑞英舒服的想叹息，他半个子倒在床上像小猫一样攒劲儿，结果不小心把睡衣腰出来。贺总低摸上他的肚脐眼白皙的肤，眼神晦涩不明。

瑞英苦兮兮问，“你们家真的不守岁么？”

荣太太也不知他俩在眼神交，被自己儿子气红眼睛：“你就不自己孩子了？反正我不，有什么病你也给我生下来，大不了你们不养，我抱回去当干儿子！”

贺总没说话。

瑞英听的耳朵疼，这次他实在忍耐不住了，小哑巴冲到两人面前直接抓住荣太太的手：“生生生，一定生。”

他是见识到岳母的威力了，比自个媳妇难缠多了，小哑巴被她吓的是心力交瘁，心脏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