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沉甸甸的戒尺，楚老爷子站起，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阿君，你可知错？”

楚君僵了一瞬，他没有回去看。

“先输吧。”

戒尺每次落下，楚老爷子都会问一遍“你可知错”，但楚君的回答也一直未曾变过。

“你可知错？”

他艰难地用手了嘴，指腹下是干涩的，翘起的棱角甚至将他还着的手扎疼了一瞬。

楚君睡得昏昏沉沉的，依稀觉得咙很干，想要睁开眼起来喝水，哪怕一口也可以，但是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来，一阵梦一阵清醒些，但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楚老爷子教育后辈一向用的是一把铁戒尺，即便被心包养了多年，现在被仆人拿出来，尺面上也生了些绣。楚君的子乖巧，这把戒尺在他上并未用过超过五次，但是那种尖锐的，从手掌心传入内更深的痛意却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忘记的。

粥刚刚见底，站在楚君边的仆人就退到了一边，问候了刚刚下了楼来的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心中叹，现在这孩子恐怕是吃不下什么食了。

坐到餐桌前，楚君还有些晕，但他等会儿打算出去，因此还是坚持吃了些食，同时也就着粥喝了药。

不改，视楚家的利益于不顾者，长辈都有权责罚。现在看上去，楚君这三条都犯了，无一能逃过。

一吊瓶输完，楚君的温降了一些。医生开过药方，又写了建议之后便离开了。

他心中终究是不忍心将这孩子得太紧，有些疲累地坐回了藤椅之中，说：“扶少爷回房闭门思过。”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床柜上放着他的水杯，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楚君低端了起来，喝了大半杯才放下。

火辣辣的痛意从掌心蔓延，楚君差点叫出了声来，但是很快就咬住自己的下，不从嘴中泻出一丁点声音。

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沉沉的，而躺在床上的少年在灯打开后便现出了红的脸色。

“我没错。”

“啪”的一声，戒尺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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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医生赶来后帮他检查了一下，然后对楚老爷子说：“小少爷是饥饿加上着了凉，同时受了惊吓，因此发了烧，先输降温，之后喂他吃些食。”

楚老爷子也坐了下去，慢条斯理地吃了一个切好的卤之后，不带转地对旁边的

到了凌晨的时候，他的颤动了一下，然后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楚君的卧室里开了一盏小灯，楚老爷子坐在他边帮他掖了掖被角，望着爱孙有些憔悴消瘦的脸，叹了口气：“真是太傻了……”

他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到了夜里，楚老爷子不放心，还是找人去开了楚君卧室的门。

十几分钟以后，楚君的手已经完全抬不起来。楚老爷子最后一次落尺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下，而这次楚君的答案依旧没有改变。

楚君的手得老高，一开始还是疼的，后来便一直在麻木的状态，就如他的心情一般。

过了一阵，有仆人进来，见他醒了，便唤人去跟楚老爷子支一声，然后服侍楚君起。

“我没错。”楚君此时抬起，双眼定定地看着老人，一字一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