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当时的两人视线交缠，好不亲密，所以师尊现在才会连他都给遗忘了，只顾着看大师兄。

赫朗看了一眼两人之间暗暗迸发的火花，心中既是无奈又是痛，带着与往常无异的微笑看向蒋涵正，给予了肯定，“徒儿这般已经很不错了，值得嘉奖。”

接着，便是一阵好言好语，完全将孔淮晾在一旁，无视他的存在。

这句话丝毫不掩饰他的恶意，如同一盆凉水当浇下，蒋涵正心尖发凉，紧了筷子，面上也不似以往一般忍让，反倒透着一分冷冽，“自然是不及大师兄的。”

这于一个少年来说，自然已经是不得了的进度，但是孔淮对他心存偏见，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超越自己，心下也不将这当一会儿事，淡然回以一击：“不过如此。”

大师兄天生极品单灵，养尊优，修炼之路一向顺风顺水，自然不会知晓他是如何历尽千辛才求得修炼的机会，也不会知晓他是如何挣扎，如何忍受苦于常人的修炼之路，才熬出了今时之日的一点成就。

蒋涵正在桌底下握紧拳，用力呼了一口气，强忍下心的不甘与难过。

他也曾经伏在过师尊上几次，他深知师尊上怡人温凉的感是多么好，他脖颈与衣襟上散发的香味是多么好闻，但是他因为这数次的接近与青睐而有些得意忘形了，也忘记了这并不是他专属的，而是可以分享的，甚至说，或许这原本便是属于大师兄的，因为他才是后来者。

这数年来，师尊都鲜少与他人有过多接，他也从未想过会有人也能与师尊靠的如此之近，于是也从未知，这种画面会是如此刺眼。

他该告诉自己，要心广阔，要一个荣辱不惊，波澜不动的真正修士，但是无论如何，知了这些大理，他心中还是难过得紧。

但是很可惜，赫朗虽然知晓原与他发生的一切，却无法产生代入感，任凭孔淮如何提起往事，也只是连连应下，并无太多

脑中适时地回想起门派之中师兄弟们的谈话，说着大师兄以前是如何如何厉害，师尊又是待他多亲，蒋涵正就一郁气堵在肝肾之间，进出不得。

蒋涵正上低落的气息越发郁，赫朗也不至于毫无察觉，察觉到自己忽略了不言语的小徒弟，略显歉意，便为他添了一著灵蔬，关怀地问，“如何了？今日修炼有何进展？”

孔淮的面色也越来越沉，清楚地认识到了师尊这是在故意冷落他，心中那一丝傲气膨胀，也撂下筷子，想要愤然离席，但转念一想，如若他使了子真的离去，这小子岂不是可以直接独占师尊？

凭着这么一丝不让他得逞的倔强，孔淮是等着两人用完了餐。

说到这里，蒋涵正便稍微恢复了神，不骄不躁地回：“进展平稳，本月即可突破筑基中期。”

用了这顿膳食之后，蒋涵正便闷声收拾了碗筷出门，孔淮得了时机，便拉着赫朗说起些往事，既是为了怀念，也是试图勾起些师尊以前对他的爱怜。

又看了看面上有一分雀跃的大师兄，耷拉着眉眼，嘴中不断地咬着筷子尖儿，兴致缺缺，心事重重，食不振，方才进门前的轻快情绪也一扫而空，脑海中满满还是刚才大师兄趴在师尊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