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朗皱眉看向他这鼻子红红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为他细细拭干净脸上的水痕，低声责备。“你快要成为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怎么还能如此弱？孔淮可从来不会让别人哭，只有他让别人哭的份……”

这件事情连掌门与真君也听闻了，给予了高度的褒奖。

赫朗知晓了刺激到他的原因，嘴也微微弯起，认真地注视着他坚毅的神情，但是却还是微微反驳，“什么贱命！你是大名鼎鼎的天山派内门弟子，切莫妄自菲薄！”

虽然这次蒋涵正是有些莽撞，强行突破，勉强了，但是却也成功半月便突破了筑基。

赫朗知他的确努力，他如此这么贬低他的自尊心不好，便抚了抚他的脑袋，低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么拼命修炼了？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才到十六岁，就算想超过孔淮，也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有了菩提子的助力，他似乎已经可以同时收多种灵力，他的五行灵之中还差一两种便可以打通，届时便能同时掌握五种属的功法，前途无可限量。

眼见着小徒弟止住的泪水又冒了出来，赫朗连连着，“罢罢罢，不说他了，你以后别再这副模样，丢人。”

蒋涵正听了，低不语，腮帮子一动一动的，被他如此这么一说，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如此不听话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

了，我――”

蒋涵正摇了摇，一滴泪珠滴答地打在衣襟上，皱着脸了鼻子，被赫朗这么一个问题刺激到了似的，神情状态陡然一变，语调也带着一丝颤音，情绪激动。

“都是因为徒儿太弱小，所以师尊才总是为徒儿心，以试险去寻那菩提子，费尽一切心力来助我，如若当时师尊真的有任何差池，徒儿怕是杀陨首也不可报，所以徒儿哪怕是拼了这条贱命，也要成为强者，不会再让师尊陷入困境。”

可此时他一归来，还发现他突破了筑基，不免久久陷入震惊中无法自。

要知为绝佳单灵的孔淮也是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达到这个程度，可想而知，蒋涵正的突破，又要在门派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蒋涵正的嘴微微颤抖，小声嗫嚅是，见师尊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不禁破涕而笑。

蒋涵正抬起袖子胡乱干，重重地点了点，开始放轻松心情，与师尊交谈着这段时间的修炼心得。

虽然徒弟很快就突破了修为，可赫朗心中却没有太多喜悦，心上揪着的感觉始终无法抚平，尽量轻声劝导：“勤奋刻苦是好事，但也要适度，切莫勉强了自己，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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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内，蒋涵正的影从未在门派中出现过，只见无上与无定两位真人日日游山玩水，不见他边出现过那抹碍眼的影子，已经有些人心怀恶意，想着他必定是被无上真人舍弃了。

“还真是后生可畏，废灵之奇迹。”

此时蒋涵正的年龄堪堪十五岁八个月，竟是比无上的第一个徒弟筑基时还早上几个月，他超越了他们眼中的神话，蒋涵正便又成了新的传奇。

他以凡人之去强行筑基，不吃不喝，日夜不休，令虚弱，元气消散，如若突破失败，该是如何受损？

“为师刚才就知了。”赫朗立即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