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不知。”

不愧是兄弟。楚长柯心想，藏得真深。

“那如果有人杀了你最爱的人，有会怎么办？”

楚长柯面前的画面忽然消散。

月牙顿了一顿，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怀念：“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况那么小的时候，谁能记住那么多呢？”

楚长柯也是后惊，看了眼燕子：“别乱跑，他手上的刀丝看不到，分割在空气里，你走一步掉个胳膊我可不了。”

“诸位不辞长路，追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也实在是又经历有时间啊？”小刀语气间满满都是讽刺。

“月牙？”

人群中一位年长的半白发老者开了口：“风水轮转，我们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就像楼主这么多年的事，也不过是遵从自己的本职，却不知在江湖上改写了多少事情。”

日影西斜，木屋边两人影站在水边。极目望去远是连绵的山峦。

西江月转过低声笑起来，他宽袍广袖，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放在了月牙上，轻轻地按了按，又了：“你会找到的，孩子。”

菜的两手渐渐握拳，空气中传来细微的被割破的声音，阳光下隐约能看到一线蛛丝，在众人之间隔开了很多空间，就像一直细密被编织的网。

平时他和他打闹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口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让人看了可爱又可气。

楚长柯是习惯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音调的。

与他背对背御敌。

菜摇笑：“也就你一人什么也不知，胆量这么大。”

“你从来没讲过你小时候的事。”

他此刻完全不似平时的模样。一瞬间，楚长柯又想起了在终南山那天他们出逃的夜里，小刀也是这幅模样。仿佛他天生就本该是这样。

月牙没有躲开，甚至垂下的眼神略微闪动了一下：“先生也没有同我讲过，先生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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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间接或直接地害你没有一个家，你会怎么办？”

“月牙还没有找到先生所说的那种最爱。”

楚长柯的脑袋懵了一下，有什么从意识中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回，看到了在菜后不远，拢着袖子阴着脸徐徐走来的小刀。

他的黑发在眼前飘起落下，眼里渐渐显出一丝玩味来。

少年微微颔首：“先生。”

“令弟也来了。”突然有人桀桀笑起来，原是一位宽大的和尚，“那还真是一举两得。”

有人拨开人群走了上来，定睛一看，正是那天街遇到罗汉堂的三个人。其中领的怒目而视，目光直向菜：“楼主，你可让大家好找！”

楚长柯脑海里的那个念越来越清晰。

“听风楼楼主，终于肯承认了么？”

不会的……他告诉自己。

他长而立，明明是袍布衣，少年削立的肩和晦暗不清的眼神都令人为之一怔。

菜扬了扬眉，目光所及之，都是看不见的，隐形的刀丝。

心里一开始疑惧，拒绝接受的答案，也有了越来越清晰的脉络线条，让他不得不接受。眼前忽然闪现出昆仑山下大片大片的血迹，和整个宽阔的峡谷间纵横的尸首。有怒吼，有哭叫，有不甘，有呐喊……

这个时候的菜，也是楚长柯所不熟悉的。

燕子反倒被楚长柯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