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关心通常用时两秒。”

“没有，我关心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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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明说：“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沈宣一踩刹车，嘎吱一声停在路边。他坐在驾驶席上，对着手机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宣被惊醒后开车就想抽烟，结果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拿着手机没法拿烟，只能忍了忍，说：“我怎么知你号码啊，从来没记过。”

黄易明在那边床上靠着，笑问：“你有没有关心过我？”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要什么关心！”

黄易明立刻

“唐飞呢？”

半晌之后沈宣才重新发动了车，淡淡的对着手机说：“我不会删你号码的，这跟唐飞无关。”

“来关心你爱护你哄你睡觉，”沈宣用脚尖矜贵的踢踢蹲在地上的黄易明，“――喂，去把子穿起来。”

“……那您能不能……记一下？”

“等唐飞回来之后您再删我号码吧，……”

黄易明听着手机里沈宣的声音传出来，熟悉的声线，带着低沉感的味，漫不经心。他听得有点痴了，呆呆的坐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好像那电波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能把握住的东西了。

“哦行啊。”

沈宣漫不经心的说：“我通常不关心人。”

黄易明也没有说话，手机里充斥着电波动时寂静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半夜的公路上车来车往、远河汩汩动的声音都遥远模糊了，仿佛夜色中无声的背景。

黄易明挂了电话，坐在床边上回味了半晌，对自己鄙夷的笑了一下准备睡觉。结果才刚关灯就听见门铃响，沈宣在外边懒洋洋的说：“开门开门！”

黄易明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幻听，结果沈宣又了一声骂了句老子半夜赶来谁敢把老子拒之门外，黄易明这才犹犹豫豫的相信这不是幻听了，跑过去一开门，差点捂着心脏倒下去。

沈宣堂而皇之的穿着拖鞋踏进人家门里，左看右看问：“睡了啊你？”

黄易明惊醒过来：“哦，这个，我在想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原来不知我的号码的啊？”

他开门下楼，披着个睡袍去开车库的门，一边打哈欠一边拿着手机，一手扶着方向盘倒车出来，直接转了个弯就上二环。

沈宣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喂了一声问：“黄易明？”

黄易明想了想，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有些模糊不清：“……那唐飞……关心你吗？”

“不知，我对他没多少信心，”沈宣一边绿灯换挡一边说：“他大概关心我还是不是活着，但是活得怎么样他是不的。这人有时候脑子不大正常，你没必要拿自己和他比较。”

黄易明无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