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三秒，许风沐低下扯着朗歌病号服的衣领，没怎么用力。他压在他的上，给朗歌干裂苍白的晕上水的血色。

天知从何飞来的刀准确钉在他眼前，几乎是着划过去的。

“那等我能动了，我…”朗歌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等等，朗诗还在家！”

顾玖睁开眼，淡淡掠过屋外站着的人，朝汇报的男人挥挥手。男人倒退着飞快退出房间，跟许风沐轻声交代了两句。

“沐爷，”朗歌虚弱地叫了一声，“我是谁的人？”

“他啊…”许风沐微微眯起眼，“是个怪人。”

三铁树实木棍挡在许风沐前，同时绕到他背后的两个男人照着他左右的弯重重砸下去，另外三个人在他跪倒的瞬间确地用木棍砸在他背上，得他摆出个俯首称臣的姿势。

…

“是他放我出来的，条件是让我收了西区。西区看上去和平不闹事，实际上背后势力错综复杂，跟商界牵扯的太多，连顾爷那边都没办法轻易动西区。”许风沐抽出刀玩了会，漫不经心的说，“所以我帮他掀了西区，他放我走，两清。”

朗歌没再要求，眼珠子紧紧盯着他。

“啧。”看倒过去的水没怎么晕开，朗歌的还是很干。许风沐暴躁地扔掉纸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

“不行，我有点犯恶心。”许风沐倒了杯水灌下去，坐回位置上，了隐隐作痛的额角。

“顾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房间静的像凝固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飞快的跑来一个男人，跪在中年人脚边低低说，“顾爷，许爷回来了。”

古朴空旷的屋子围着绿茵茵的常青藤，生机盎然里莫名透着萧瑟。

“我知了。”朗歌近乎虔诚地望着他，眼底眉梢都是迷恋，“沐爷，再亲我一口呗。”

“嗯，他是顾爷的人。”许风沐看着他，问，“你们都觉得，我是跟顾爷闹翻了跑出来的，是不？”

朗歌瞳孔微微放大一瞬，很快恢复过来。他很想抬手拥抱许风沐，但还没等他把僵的胳膊弯下来，许风沐已经直起，嫌恶地了嘴。

难不是？

上的伤都无足轻重了。

“啧，等你想起来，都该给你弟弟收尸了。”许风沐一脸嫌弃，“放心，我把他送到魏杰那里了。魏杰平常就摆个摊烤肉，看着没啥本事，护个小孩还是够用的。”

“变态，”许风沐松开他的衣领，拧着眉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上留伤。”

因为手术需要，他上的金属物被摘了下来。手表放在旁边，左腕上的伤口狰狞的暴在空气中。

三天前，为了能摆平殡仪馆那事，许风沐到顾玖那里搬了救兵。

屋里摆设统共只有一桌一椅，椅子上短短坐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闭目养神，他穿着民国时的中山装，整个人沉淀出一子老旧感。方方正正的脸嵌着中规中矩的五官，鬓角挂着风霜，吐息间透出超脱于世的豁朗。

许风沐跟他无声对视了一刻钟，才迈过低矮的门槛走进来。几乎是踏进房间的同时，原本空旷地房间忽然多出来八个手拿棍棒的光男人。

“魏杰不是…顾爷？”朗歌拧了下眉。

许风沐被八条棍子架着，咬牙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