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时，赵广在警察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但许风沐实在太平静，语气本没有起伏，只是在叙述一个既定事实。

“哦，他很谨慎。”朗歌秒懂，“但是我杀不了你啊。”

对于朗歌在涂家这件事，许风沐没有表示意外。他排干净上他土，没忙着接朗歌递过来的素描本，看着他问，“先跟你确定一件事，你跟踪我。”

“你跟踪我，不止一两天，起码有三五个月，甚至更长。”许风沐在涂家客厅里转了圈，涂宏志的尸已经搬走了，地上还留着泛黑的血迹。

“更不可能了，”许风沐迅速否定掉这个可能，在朗歌的疑惑中向他解释，“举个例子，顾爷要杀我，就会来收买你。”

从案发到现在没有下雨，无法判断脚印留下的时间。朗歌量了鞋码，39。

朗歌被噎了一下，“你这么期待我杀你？”

十四年而已，就比三五个月长一点点。

许风沐在客厅转了两圈，没发现其他线索。他沉思了一会，把目光投向紧紧跟在他后面的朗歌，“你今天话很少。”

“来的真晚，”坐在楼梯上的朗歌拖着脑袋，朝着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我已经调查完了。”

许风沐检查现场时经常挪动，雾经常跑偏，偶尔还会糊到乱七八的地方。总算完成浩大的涂药工作，朗歌新买的雾已经全空了。

想他们队错过好戏。

许风沐点点，也懒得在这破地方继续参观。他扫了翻白眼的赵广一眼――

“我还拍了照片，基本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除了后院到围栏的两排脚印。”

“他上面的人呢？”朗歌随意地接过话，“比如顾爷什么的。”

…

“…你要杀我，居然亲自动手？”许风沐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不会买凶吗？”

谁他|妈期待了？许风沐移开眼，嘴角抽了下，“算了，你还是继续研究你的变态杀人法吧。”

“比你估计的久。”朗歌耸耸肩，避重就轻的坦白。

整个调查过程中，朗歌很少说话，更多的是跟在他后面翻出一罐白药雾，充当老母鸡护着的小鸡仔朝他出来的小胳膊瞎。

“啧，变态。”许风沐随口骂了句，没有出更多评价。他夺过素描本，翻看之前记下了的线索。朗歌的字好看，每个房间的东西也详细地记录下来。

许风沐点点，39脚男女都有可能，今天抓住的赵广刚好是39码的鞋。

围栏周围满是花圃，他踩着大片夜来香上稳住脚跟，闻到熟悉的茉莉花香气，丝丝渺渺，缭绕鼻息。

朗歌保持沉默，在沉默中判断许风沐说话时的情绪。

“哦我还没说完…你一直跟踪我，应该知今天的事。赵广上有涂南的刀，但是他不可能是凶手。”

正午太阳毒辣辣的刺在上，许风沐沿涂家围栏转了圈，找到中间稍矮的位置翻过去。

由于现场还在调查中，前院和屋子的门都是封死的。许风沐在屋外检查了圈，发现后院有三排脚印，其中一排是自己的，另外两排鞋码大，应该都是男留下的。他绕到侧面，客厅有一扇容易攀爬的窗大开。他挽起袖子撑着窗台进去，稳稳踩在柔的沙发上，撑在窗台上的胳膊抽疼着，早上被抽了一钢的位置迟钝的反应过来，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