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君以为他说对了，便摇轻笑一声：“他们都是这样的，说什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不会怨恨你，结果眼里还不是不得半点沙子，到来都一样……”

缚君第一次见闯过这第九层，不去秘境而要出塔的人，并且这人上实力还不弱，和他一战胜负难定，虽然他很想与他打打看，但他对这人口中的“师尊”更感兴趣，便开口：“你不想去那逸格秘境吗？去寻你师父作甚？是因为你喜欢他，想要无时不刻都和他在一起吗？”

镇魔塔九层。

而烛渊这一次却没有给那些红鲤半分注意，他静静地看了会那些桃花，抬手折下其中开得最艳的一枝，随后浑涣散为淡蓝色的星雾消失在原地。



踏入苑中后便猛地扎进水里，不敢再探出来。

缚君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朝王座下逐渐凝聚的蓝焰望去，开口：“仙界的桃花已经开了？”

“等仙界的桃花开了，为我折最艳的一枝过来。”

“有什么不一样？！”缚君大吼一声，从王座上下来，结果才走了几步便被上的锁链拦住，“他喜欢桃花，我便为他种了满界桃花；他说这塔里冷，没人陪他，我不就来了吗？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他骗了我！”

“我错了什么……”缚君停下动作，喃喃。

“早就开了。”烛渊将装着桃花枝的盒子推到缚君面前，冷声说。

除非时空倒转，轮回颠覆。

“为什么？”

“我师父不一样。”烛渊打断了缚君的话，“我们差点合籍了。”

缚君紧紧着那枝桃花，从怀间掏出一个白玉瓶把花枝装入其中，忆起浮云枝与叶离筝争论时说的那些话，渐渐红了眼眶。

缚君捧着桃花，痴痴地笑了起来：“老师，学生知错了……您一定要等学生……”

烛渊不是第一个闯到第九层的人，却是这些人中最想出塔的一个人。而他在看到烛渊脸上和他当年几乎如出一辙的焦色后，鬼使神差般地问了一句：“你很想闯过这第九层？”

“你想要什么？”

烛渊闻言，抬不冷不淡地看了缚君一眼，没有说话。

“是。”

――我是不会去见他的，除非时空倒转，轮回颠覆！

缚君愣愣地坐回王座，颤着手将盒子的桃花枝捧出。

缚君打开木盒，小心碰了碰里面的桃花，发现那花未少一后才抬眸朝烛渊看去，挑眉：“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怎么？你师父发现你那点心思了？”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烛渊冷冷地看着缚君近乎发狂的模样，半晌后才：“那你一定错了事。”

烛渊抬，望着他：“我要出塔，去寻我师尊。”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竟是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吗？他是为了你……

这却是和他完全不一样。

缚君自以为他说破了烛渊心中所想，他面上定然会出愕然之色，但偏偏烛渊丝毫不脸红地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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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让你离开镇魔塔，还送你一样东西。”

“我怎么知？”烛渊转，离开镇魔塔，“多谢你的云霞缎，我以后不会再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