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你吗？”云采夜双眉皱得更紧了，他像是忍不住了一般，立即抬步朝前走了几步，让荒夜不得不接连倒退。

云采夜皱了皱眉，手指微动将渡生召了出来，却只是握住剑鞘，迟迟不肯剑。

云采夜闻言，侧看了烛渊一眼，又看看眼前背对着他的那名黑衣男子，轻声：“……不是。”

栖元听到他这话，挑了挑眉，还以为荒夜终于想开了，但他余光一扫，看到七星八卦阵光中有无数天兵开始御风而下，便不知荒夜这话说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是想要护着云采夜，不让其他人知晓他是他的徒弟吗？

荒夜垂眸，他望着青年伸过来的那只手，藏在袖间的双手却握得更紧了――他需要用尽浑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走上前去，不抱住眼前这人。

荒夜置若罔闻，依旧压着剑一动不动。

“太子您可真是个好师父。”栖元幻化为黑雾，从秦卿面前消散后凝聚到荒夜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真想看看你能护他到何时。”

云采夜向前几步，荒夜便退几步，每一步不多一分，也不少半分。待烛渊回握住云采夜另一只手腕，使力将青年重新扯回自己怀中后，荒夜这才停步，抬起变回墨色的眸子，朝云采夜看去。

栖元笑着，偏偏，声音温柔清亮：“你再不动手，仙界的人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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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师父。”荒夜冷冷地望着青年，声音无波无澜。

“那便好……”烛渊低声笑了起来，“弟子只是怕杀错了人，毕竟烛渊可不想那欺师灭祖之人。”说完这话，他便握紧渡生，持剑朝荒夜袭去。

呢？

他先前一直不敢见云采夜，他怕见了他以后，会控制不住自己，出他丑陋骇人的那一幕来。然而当真正见了青年后，荒夜才发现他居然可以如此平静，平静到他终于能够端端正正地站在他此生唯一的徒弟，也是他唯一爱过的人面前。

――没有落荒而逃。

而云采夜却不到像荒夜这样平静，他在看到荒夜的脸庞后，心中便掀起了惊涛海涛，眼睛也兀然睁大，嘴哆嗦着喃喃：“……师父？”说着，他还向前踏了几步，伸出手去想要拽住荒夜。

荒夜转相迎，与此同时，众人

烛渊看到这幅犹豫不决的模样，抬手握住渡生的剑柄轻轻将其抽了出来，语气极为平淡地问：“烛渊听见师尊方才喊那人为师父，所以……他便是师祖吗？”

荒夜闻言，立时转将剑横到了栖元的脖子上，稍稍用力，便有黑色的鲜血顺着剑锋落。

荒夜对上云采夜的眼睛后，眼瞳猛然一缩，但他很快就像是被青年那目光灼伤了一般，仓惶地移开了视线，微微侧过去不再继续对视青年。

这样想着，云采夜便也顺着烛渊的目光朝那人看去：“你在看什――”

这边星宿门的人见这群魔人起了内讧，持剑就朝他们冲了过去，却被鬼月拦下了。酣战之余，星宿门大弟子孔启荣瞅见云采夜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看见他们不敌这魔女却也不出手相助，便开口：“采夜上仙！您在什么？快灭了这群魔人啊！”

第54章鬼王秦卿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