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桃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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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伤心绝”的声音传来：“弟子自知容貌有疵，不待在师尊侧，可是……师尊不仅不嫌弃，还待我这般好，弟子无以为报。去闯镇魔塔不过是弟子想向其他人证明、证明我有资格待在师尊侧，师尊亲传弟子罢了……但如今，师尊竟是不愿弟子陪在侧了吗……”说着，他垂在侧紧握成拳的双手也颤抖了起来，青毕，像是在压抑着偌大的痛苦一般，声音也像是从牙中挤出来的，有些模糊。

不离开。这几个字明明几乎平声平调没有丝毫起伏，在往日万年的时光里，云采夜也不记清自己究竟说了几次，对其他人或是对烛渊，然而今日从自己口中说出却像是提了一个音调般，让他的心也跟着高高仄起，许下了一个极其称重的誓言一般，再也不能落下，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小徒弟那双血眸染上半点失落惆怅的哀绪。

云采夜听到烛渊这声音还以为他快哭了，不由懵然――不就是自己睡个觉吗？怎么那么难？他都自己睡了几万年了，小徒弟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有他陪睡呢。

烛渊转过来，蹙起的眉峰比云采夜还高，眼眶通红，嘴蠕动吐出沙哑而断断续续地话语：“弟子真的离不开师尊……师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许是这次他终于说对了话，又或是他只是说出了烛渊最想听到的那句话，不论对错。烛渊抿抿，微微低回望着他，终

“烛渊！”云采夜一惊，以为小徒弟真的哭了，连忙冲到他边，抬手想要碰碰他，但又怕小徒弟泪的模样被自己看到后伤了他感的自尊心。

云采夜心疼得抬起手，轻轻在小徒弟颊上抚摸，连声安：“好好好，不离开不离开，师父不会离开你的，烛渊别哭……”

云采夜见烛渊没有再说话了，就侧过去看他，见小徒弟闭着眼睛便出声：“烛渊，你是不是困了？若是困了就去睡吧。”

“你没有资格谁还有资格！”云采夜看见小徒弟这痛苦样子，早就心疼极了，又听到他这几乎是在谴责自己的一般的话语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他赶紧上前握住烛渊的手，止了他未说完的话皱眉，“你不要多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偷偷说你坏话了？你告诉我，师父帮你去揍他！

云采夜说话间，烛渊就势坐下并将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轻嗅着青年上清雅的竹香，以此来平息他想在这里把云采夜推倒狠狠弄一番，让那双乱勾人的眸子浸满泪水，止不住地喊他名字，从此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的火。

待云采夜看清烛渊所指之地后，眸中立时出了怀念的神色：“当然记得，你小时候一闹脾气就躲到那里去，非要师父哄半天才肯消气。”

烛渊闻言皱起眉，结快速地上下动几下，出口的声音却沙哑无比，又带着委屈：“去哪睡？阁吗？那我还不如就在这桃树下幕天席地直至天明，说不定还能等到师尊来哄我呢。”

云采夜还在发愣呢，烛渊就忽然起，快步走到刚刚他指的那棵桃花树下背对着云采夜，肩膀微微耸动――不行，脑补过度他了，几口新鲜空气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