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林燃看了会，没从他脸上瞅出什么情绪。

他抬眼看向林故，“我出生，周围是四面狭窄的玻璃。后来长大了，变成四面狭窄的墙。要是没有你，我本不可能走出来。所以，你无论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

林燃温和地笑笑，没生气的意思。

“行了行了。”林故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看他。

我是个人渣？

“要我说，”林燃规规矩矩坐正，手放在膝盖上，端正而诚恳的说，“你是个人渣。”

“你伤害到我了,我要去拿两瓶酒来。”林故回答。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若是林故不愿意，林燃现在本不可能坐在这里。

林燃没跟他继续纠缠这种无聊的话题，他换了个舒适的坐姿，跃跃试地向他试探，“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我想了想,”林燃主动开口说,“按我个人看法,你欺诈工薪人群，诱拐无知女生，侵犯公民生活的一系列犯罪行为有失妥当。据刑法规定…”

林故天冷漠疏离，自然不可能对哥哥表现的多么亲近。他分的清是非，过去的事，归究底不该是林燃的错。

“说起来，我从没想过，能跟你这么坐着聊天。”天色渐渐暗下来，林故在昏晚中看向依旧苍白的林燃，“你明示暗示，让我来找你，该不是为了骂我人渣吧？”

外界、甚至包括他们的父母都以为林家两兄弟关系不好，以为林故记恨林燃。

他声音很虚，没什么气，“不然呢？我总不能说‘想帮你’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啊。”

隔了会，他问，“你真的想帮我？”

“林故,逃避现实没有用,”林燃扬起，目光随林故约过房门,“你去哪里？”

林燃正把汁分给林故，听到他问话，停下来把玻璃瓶放到旁边。

“

“好吧，”林燃仍规规矩矩坐在地毯上,面朝半瓶汁认真思过，“等你上来，我想个委婉的表达方式。”

“……”林故让他的话噎住了,闷闷地接过汁，扬起脖子灌进嘴里。

“你能活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林故冷冷地接了句，带了些讽刺的意思。

林故很快回来，抱着林燃房间整箱的酒，重重扔在墙角,从里面拿出两瓶摆在桌上。

只是周围的人忌惮他的格作风,没谁敢直白明了的说出来。

林故没想到他抱着这样的想法，皱了下眉，“那不是我本意。”

至少在对待莫黎黎的事上,他确实渣。

“嗯。”林燃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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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有什么想法？”林故问。

林故琢磨了几秒,觉得林燃这话跟他表情一样诚恳,可信度非常高。

“你偷看我课本了？”林故打断他，懒洋洋坐下，膝盖随意的曲起，胳膊搭在膝盖上，有些痞气的说，“你这一系列罪状描述下来，我好像是个彻彻尾的大人渣。”

“行,算是你说的对吧，”林故扶着桌沿站起来，仿佛受到了打击,“你难不能委婉点表达吗？”

林燃温和的出个苍白的笑，“我很委婉了。”

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林燃的缘故，两人很少有机会接。

林燃慢吞吞举起酒杯，衣里出一截枯瘦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