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不到的时间，应泊找出对策，用安全的方法吞下了那枚花生米，接着应和：“的确很美。”

应泊继续沉：“唔……我想想啊……”

假货还没来得及出得意的神色，应泊又：“但我还是喜欢产权属于我的地盘。”

要是真的苍苍子对他说这个，原谅他……不，等等打住。

假货：“在这个世里，我这岛上可算得上一等的修行福地。我看友上一个府不过尔尔，何不搬来，与我同在此地修行？”

应泊思索着点点，：“的确是个好地方。灵气足，又安静。”

然后他回答：“嗯，你这里很好。”

依然是个古装男子，面相儒雅，衣着看不出明显的朝代，约莫是大官朝服，但有许多戏曲里常见的改制。

他之前和假货说起咏月诗词时，已经确定假货对近现代的文人并不了解。既然这样，假货应该并不知一个出生在一八六二年的日本作家，也不会知这句话隐藏的告白义。

的气息却没有被走。

远树林里，潜藏的黑影颤动着。草丛里虫豸活动的声音降了下去，另一种生灵开始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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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阎喆喜欢玩的那种游戏，到这一幕应该弹出“前方关键剧情选择，请及时存档”的提示了吧，应泊一点也不紧张地想。

“唔……”

假货，不，龙洲龙王咬牙：“你一直没被迷住？你没吃东西？……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听出言外之意，应泊沉着。

“……”

完全没想到应泊会这样回答，假货上翘的嘴角僵在原地。片刻后他想要说话，应泊却已经站起来，再一次确认面前弯曲地水岸线。

“友恐怕不知，龙洲岛上，不止这一夜很美。”假货低声，“年年夜夜景不同，夜夜年年，无人陪我共赏。”

“这个走势，同没有被拆成两个岛之前的龙洲岛一样。”他朝假货回过来，，“这里就是龙洲，却也不是龙洲，对吗？龙王爷？”

应泊伸出筷子夹花生米的动作一顿，有点把握不住这假货是打算告白还是打算和他谈谈夏目漱石。

假货再接再厉。

四下一片寂静。

布料鲜红，有金纹，口团着一条龙。

“友觉得我这个小地方如何？”

他也束发，带高冠。但和一般人类不同的是，他额角两边各戳出一只珊瑚般的角，边两长须垂落，看着有点像年画里的鲤鱼。

以为应泊看不见他，假货此刻的脸色很不好。与之前说李白苏轼时一子涉世不深书生味的气质不同，现在的假货看起来十分狰狞，双眼漆黑无光，不见瞳孔。

“闻见檀香就有点想法了，”应泊，“好歹我以前也是常混福如寺后一

应泊摸着下巴，啧啧称奇。

应泊忙把思路放回正上。

口中说着想想，应泊实际上在偷瞥假货的脸色。

若是如此，这里的“今晚月色很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话音落，面前以苍苍子面貌行动的人已经换了新容。

“如果橘子洲上那位不算的话，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正经的神修呢。”

月光下，假货再一次出叫应泊深觉可惜的微笑，他原本透亮的眸色变得深沉不可见底，轻声：“今晚月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