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了眼睛，问：“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不回来睡觉，给我打个电话。”

考试考完，钱途仍然在卧室里读书，赵伟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撩拨着杀生，一边叹气。那个人，真的，没有哪天不抱着书本不放的。赵伟有些不耐烦了。这种平淡的生活过久了真没有意思。他想打牌，他想喝酒，他想出去唱歌，他想舞，他想看电影……可是钱途没有兴趣。自己一个人去，他不敢，怕钱途不高兴。另外，也怕自己会失去理智，会闯祸什么的。周叔已经不会罩着他了，也不能给刘哥添太多的麻烦……好郁闷。

只是，钱途从来没有主动碰过赵伟，摸摸脸啊，搂搂腰啊，这些都没有，上床亲热，就更别提了。赵伟很是心难熬，不过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钱途那块被冰冻过的油豆腐，不解冻，是啃不动的，而解冻的过程，漫长，似乎看不到希望。

赵伟应了，出了门。

但是，赵伟自有对付的法子。他有手，可以自己解决。黄瓜啊，红萝卜啊，便宜得很。只是，那种满足，总是又带着一点不满足。

这日子，似乎闲适温馨快活的。赵伟似乎觉得，冬天已经过去了，那个，春日温的阳光已经很慷慨地洒在了他的上。

钱途不由得直了。

钱途上眼镜，继续看书。过了春节，他得回到研究室干活去了。杨教授生怕他过得太舒服，给了他一大摞的资料，吩咐在春节后上班前一定要看完，还要写报告什么的，把他累得够呛。

钱途的心里，仍然充满着不确定。是的，房子里有家的atmosphere，只是这种氛围，能够持续多久？

大约十点来钟，门响了。钱途把书扔下，骂了两声。那家伙，怎么钥匙也不带，出去开门，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比他略矮，很瘦却很结实，脸上的左下巴和右眉有伤疤，平，衣着很普通，气势却很强，看上去极为威严。

人要知足啊，赵伟对自己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每天在一起，每天哦。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是一张床上哎，而且还是盖同一张被子啊，而且，总归会碰到啊，就算肉肉没有吃到，总算也闻到肉味了不是？

钱途刚准备说话，那人就开口了：“钱途吗？我是周长均。没听说过我？哼哼，赵伟还算是识相。”

回来后，洗洗就睡了。

给杀生放风。下午放学或是完事情，钱途会先回家把杀生带出来遛一遛，然后一起去店子里吃晚饭，吃完呢，一人一狗又回家。杀生歇一歇饭气，钱途开始学习。赵伟回来后，在客厅里帮杀生梳，带它玩，同时看电视或是看碟。十点左右，进卧室喊钱途一起出去散步，天气好，就去爬山。

周长均一把推开钱途，进了门，看了看客厅，又进到卧室，打量了一番，转过脸，看到钱途双紧闭，脸上满是寒霜，颇为人，不

正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赵伟看了来电显示，吓了一，赶紧接了，说了几句话，挂断，面色阴沉地想了一会儿，进卧室跟钱途打了个招呼，说王小宁找他有事。

钱途冷眼旁观着，看着那个人笑，看着那个人皱眉，看着那个人叹气，然后，又满足又不满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