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真的冷了起来。元旦前夕，许多大学生呼朋引伴，一起玩耍。钱途和赵伟两人，默默地走着，绕爱晚亭，从小路上了山。

50.

风凉飕飕的。不知是因为运动，还是心动，赵伟觉得浑洋洋的。侧过去看钱途，那人的嘴角没有往下耷拉，似乎也没有不开心。

赵伟脑袋嗡的一下，懵了，见钱途脱去衣，睡到被子里，才反应过来。忙飞快地洗漱，关了灯，上了床，又听到钱途说：“你睡里面。老实点。”

吃着羊肉，想着去年在吃狗肉呢。为了给那人颜色看，自己编了瞎话说什么爱狗，结果杀生进了门。那只傻狗，重新回来后，活泼了许多，都不像是原来的那只狗了，拼命地讨自己喜欢，讨赵伟喜欢。这事情，真他妈的让人心烦，让人难过。

可是好难熬。赵伟的望，就好像，嗯，煤气漏，

回到房间，赵伟忙着给杀生倒热水，又梳，弄完，见钱途已经上了床，便告辞。钱途放下手中的书，叹息着说：“这么晚了，别回去了。洗洗睡吧。”

钱途的气息，让赵伟几乎晕厥过去。

睡不着。不敢动。更加睡不着。被子里烘烘的，钱途的呼，就像香薰的春药，一阵一阵扑面而来。赵伟拼命地吞着口水，告诫自己，不能动，一定不能动。否则，钱途会难受的。

于是更加高兴。

不过，赵伟毕竟很少爬山，到了半山腰，就开始不过气来。杀生也在哈哧哈哧的，累得够呛。钱途把狗抱起来，跟赵伟说：“我们回去吧。你要多锻炼……以后，晚上一起来爬山。”

赵伟大喜过望，忙穿整齐，跟着钱途就出来了。

一口干了。

赵伟的那张脸，仍然可以说是还算好看。他的那个表情，仍然那么猥琐。他仍然是那么小心翼翼，却又不不顾。仍然那么好色，却竭力地控制自己。他仍然喝酒跟喝水一样，却很少出去嗨。还是那么好玩，却每天在自己的蜗居看卫斯理看得入迷。

钱途不知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自己该些什么。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其中，大错小错不断，不仅是赵伟的，也有他自己的。从第一次上床到现在，转眼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年里，自己从男到熟男，然后被带上绿帽子，然后第一次去找心理医生，把自己赤地呈现在他人面前。第一次同一个男人同居这么久，第一次因为男人掉眼泪，第一次极度地想否定自己的向，第一次如此地痛恨却思恋一个人，第一次出愚蠢的事情，无比愚蠢的事情。第一次自，第一次拷问自己的内心和感情。第一次骗人，第一次照顾病人。第一次有了自己有个自己的家的感觉，第一次梦想破灭。

杀生很欢乐地跑着，在石阶上窜上窜下。赵伟鼓起勇气，握住钱途的手，见那人没有恶心呕吐，也没有甩开他的手，便也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也一副欢乐的样子，慢慢地往山上走去。

赵伟激动得都要哭了。单人床啊，再老实，也会碰到的哦！有心脱个光，又怕出现意外，只好揣着那颗乱蹦的心，在床上躺下。

赵伟乐呵呵地点。

酒足饭饱，钱途换上呢子大衣，给杀生带上链子，问赵伟：“出去散步吗？我想去岳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