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摇摇，搬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突然又想起什么，把巾拿出来用冷水打，放在赵伟的额，又拿杯子，在桶装水那儿接了水，待要喂给赵伟喝，又无从下手，李医生忙递给他一包棉签。钱途干笑了两声，抽出棉签，沾了水，细心地在赵伟的嘴上涂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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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责备地看着钱途：“我们这种人，能够找到伴，就应该好好珍惜……把他弄成这样，你不心疼吗？他看上去也有三十好几了吧，你年轻，要悠着点。”

李医生轻轻地一笑，上医用手套，把赵伟的子脱掉，分开他的双，举了起来，出屁屁，手指在那儿碰了一下，惊讶地说：“咦，好像没有受伤啊，而且，似乎很久没用过似的……啊，对不起，看样子是我弄错了……既然这样，用一点栓剂吧，能够很快地退烧。”

两个人又来到钱途的住，钱途安顿赵伟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见那人还要说什么，

钱途心里暗叫，忍着，忍着，忍无可忍，从再忍。装作没听到，耐心地慢慢地用水滋着赵伟焦干的嘴。弄完，再坐下，只看着赵伟，不吭声。

“我想检查一下门，看看需不需要理。可以吗？”

转到柜子里弄了一个胶似的药出来，手指上沾了一点甘油，小心地把栓剂推了进去。脱下手套，转过对钱途说：“抱歉。因为我本人也是同，所以会特别痛恨圈子里的有些行为……对不起，冤枉你了。”

钱途满黑线，先扶着赵伟起了床，一手举着药瓶子，一手搀着他，带他去厕所。

赵伟很难受，心里却很开心。钱途虽然没有给他好脸色，毕竟在守着他，恐怕守了一夜了，虽然脸上有不耐烦的表情，扶着他，却没有呕吐。这个，是好迹象，非常好的迹象。

李医生了个“请坐”的手势：“呵呵，留在这儿吧。今天晚上的病人不多。你也可以在桌子上趴一会儿……没有洁癖吧？放心，我们这儿，天天用84消毒的。”

钱途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在墙上，大口地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说：“你是医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吊完水，李医生说他们可以走了，开了好多药，又吩咐了注意事项，着汗，目送两个人打了个的，离开医院。转回到诊室，人还在怔怔之中。钱途那么冷漠的态度，动作却偏偏很温柔。那个大叔，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知是福气，还是晦气。

钱途有话无从说起，紧闭双，脸上涨得通红。

李医生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明明这么心疼他，怎么还会让他受伤呢？你就不能多担当一点吗？”

钱途摆摆手：“多谢你关心。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也会有你这样的医生……算了。我跟他，分了，这家伙又死乞白赖地回来缠着我……真好笑，我跟你解释个什么劲？对了，他是继续躺在这儿呢，还是回观察室？”

子挂好，掀开赵伟的上衣，果然上瘀青的印子到都有，目惊心。又解开赵伟的子，脱下，见那家伙大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四点来钟的时候，赵伟终于睁开眼睛，茫然地四看了看，发现钱途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咧开嘴笑：“你在啊……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