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醒悟得也太迟。”

他眨了眨眼睛，眼睫沾上了眼泪，一一被打。

上海了？”

原来是因为莫照被打了。

乔熠宵低，小声说：“我的确不上他……”

乔熠宵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番话来。何阿姨喜欢他，有当年那件事的前因在，并且她是女，更为容易感动，他并不诧异。可是莫照的爸爸，为什么也来帮莫照说话了？

莫致看了眼面前的杯子，与拿着杯子的那只手，手指上有茧子，看得出来，这两年过得并不轻松。他拧眉想了片刻，抬看向乔熠宵：“人生在世，难得喜欢上一个人，何必轻易放弃？”

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他推倒在地。

“嗯？”

乔熠宵怔怔地听着他说这些。

“莫照当初不愿与你分开，为此他受了家法，我抽了他三十六鞭。他一声都没吭地，全扛了下来。那时我便知，他对你的心意到底有多真。”莫致看他，“寻寻觅觅一辈子，这一生，有人为利而寻找，有人为钱，有人为权为势。这些看似都是正确的，只有为了感情，我一直觉得这是很肤浅的一件事。

乔熠宵低着在哭，眼泪全滴到了他摆在上的手背上，很热很。

“我不会强迫你，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以后如果想要回来，这里会有你的家。”

乔熠宵却呆滞了。

乔熠宵搅着双手，搅得更紧了。

“作为父亲，我并不合格。作为长辈，我更不称职。”

莫照“嗯”了声，没再问他其他问题。

他想到那一天，他将莫照推到地上，莫照后背撞上茶几，茶几与地面摩，发出尖锐的声音。莫照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莫照，从小就心坚定，很多时候，我甚至都是不理解、不了解他的。

“不来了。”

直到我自己的儿子，也沾染上了这个我曾以为是‘恶习’的感情。我出手干预，以为事情终究会绕上正轨。最后我才明白，世上又哪有百分百正确抑或错误的事呢？

“这些错，是我这个作为父亲的人所犯，不应该投到莫照上。我也眼瞅着你们一步一步走来，作为一个长辈，一个旁观者，我觉得你们还是要慎重考虑。”

“孩子，你怪我吗？”

“我也想为我的儿子些什么，不为补偿，也不为心理安。只是想真的为他些什么。

却未想到，他也能为一人到如此地步。”

乔熠宵这时抬看向他，他哭着，不由自主地说：“叔叔，可是我不上他。我也不上你们家。”他边哭边说，“李叔叔说的都是对的，我真的不上他。我进警察局都进

“当初是我莫照跟你分开。”

乔熠宵搅着双手，不知说什么。恰好水烧开了，他想了想，还是去倒了杯水过来，放到莫致面前，轻声：“家里没有茶叶，您就喝些热水吧，不好意思。”

存在即合理，我终究是忘了这句话。”

乔熠宵不解地看着他。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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